他說，“我是那小氣的人嗎？”

我說，“那就好，那就明晚吧，飯點由定，不過桌子要大一點，我們車上人基本都去。”

他，“什麼什麼，不會拉一車人讓我請客吧？”

我，“沒那麼誇張，只是我們幾個而已，怎麼，不是很有錢嗎？這樣就嚇住了？”

他，“一車人也不是請不起，但檔次就不一樣了，非親非故的就在外面就著風吃大排檔吧。”

我，“那也比想象中的好，我還以為能拉上一車煎餅，外加一桶鹹菜就著白開水呢，就這也是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呵呵，哪能啊，否則不被罵死才怪呢。”

可是我什麼時候還有罵人的權力了，我早就忘記了，正如我都不記得我還會撒嬌了，這讓我想起哪部電視劇上的臺詞，“還是不是女人啊？”

是啊，我還是不是女人啊？腰似乎也沒有桶粗，體重也沒有超標到男人抱不動的程度，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我活得跟沒有性別似的？

我記得許葉楓說過，“呀，看起來起碼比實際年齡小五歲的樣子。”那舒暢又為什麼沒看到呢？如果這句話有什麼水分的話，那對折成一半呢？我也是在該擁有愛情的年紀吧？

“芮姐，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宣佈啊？”安芬冷不丁地問我，一時竟讓我無言以對，幸好她精神不佳，並也沒有在意我的回答。

我說，“只是給這個年做個總結啊。”

剛說完，許葉楓的資訊就到了，“是不是多叫幾個人給我們的愛情做個見證的啊？”

他明明知道我與舒暢的那一段，而且還熟悉得不得了，還知道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譬如他總是欲言又止的，現如今卻如此講話，我能認為他不是在奚落我嗎？

我說，“是不是在哪裡受挫了，到我這練練的？練練也行，拜師禮咱也可以省略掉，只是學費是萬萬不能少的哦。”

他就發來個“切”的圖示外加一句，“咱們說話能不提錢嗎？就那麼缺錢嗎？”

我說，“不是不缺錢嗎？”

他說，“這是兩碼事。”

我問，“那我們說什麼？”

他說，“唉，真是悲哀啊，除了錢，與我竟是無話可說了。”

是啊，誰讓同學好幾年我們之間卻有著一道無形的警戒線啊，如果沒有舒暢，也許我們會搞出一場曖昧；如果沒有舒暢，我們也許也會假戲真做；如果沒有舒暢，說不定我還會主動出擊。只是當舒暢的影子就那麼從腦海中一晃而過時，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而且舒暢就梗在那裡，不說也不笑，我卻要瘋掉了。

原諒我至今不能把他徹底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