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驚,但仍強作鎮定地問,“哪樣?”
她笑著說,“把你的詞套用一下,是永遠的同學啊。”
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但還是鎮定地說,“我的情況太複雜了。”
她就停下,一本正經地說,“到底有多複雜呢?難道比解方程還難啊,什麼事情擺開了大家給你參謀參謀。”
我說,“那不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事,總之是千頭萬緒的理不清。”
她說,“有一點,你要傾聽自己的心聲,跟著真實的內心導向走,一切就會迎刃而解的。”
我說,“道理我都懂,可是你別忘了,我是有孩子的人,是有牽扯的,與你完全不同,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與誰在一起誰都管不著你,可我不是我自己。”
“怪不得婚姻讓人恐懼呢。”艾瑤的目光一下就暗淡下來了,“原來誰都過得不容易。”
我說,“這跟婚姻本身是沒有關系的,婚姻只是愛情的保障,並不像許多人說的是墳墓,只是太多的人不好好經營它,把另一方一面當成呼來喚去的老媽子一面又想對方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還得小鳥依人,還要有西施或是貂蟬的美貌,不是對婚姻的誤解而是對另一方無限制的曲解。”
艾瑤輕嘆一口氣,“可惜女人的青春似乎只是這麼幾年。”
我說,“女人還是在花兒開得正豔時把自己嫁出去才會成為別人手心的寶。”
艾瑤卻搖搖頭反問我,“那麼你呢?”
“我?”我愣了一下,“應該是另當別論的吧。”
舒暢已經把車發動響了,我拉了艾瑤一把,讓她快點走,她也只好一路小跑過去,長發隨風飄揚,發間散發出一縷花香般的洗發水氣味,不曾想,一小段吃飯的途中我們竟然有了一次比較徹底的交心,我們都不是活在真空中的人,有時也不是沒有事情是不可以說的。
蔔瑾,“有那麼好玩嗎?”
艾瑤,“嗯,可能要到年的緣故吧,街邊的景色很明顯地不同了。”
蔔瑾,“這還才剛剛要開始呢,我看以後你若再下車,豈不要眼花繚亂了?”
我也笑,“下次再下車,我看你得把她拉住了,當心被人擠沒了。”
蔔瑾就笑眯眯地看著她,“看來我又多了一項任務嘍,這麼漂亮的妞兒我可得看緊了,不過下回再出去,我看你最好是把帽子口罩都備齊了,不然,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我就哈哈大笑,“怎麼搞得像是到了動亂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