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總不能為了掙錢,把孩子也耽擱了,小孩在跟前也熱鬧,再說了,你我畢竟也不是旁人。”
“再說吧。”
他就不說話了,我不知道他見了串串後還能有什麼樣的感受,只是心靈感應什麼的似乎有時只是傳說中的神話。
還有些事情,我是決定必須在年前給解決的,有些事情還是一步一步來吧,逃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不想陪上我整整的一生無望地守著一份名存實亡的婚姻。
我說,“你有什麼打算嗎?”
他說,“什麼意思?”
我說,“你明白的。”
他說,“我在等一個人。”
這個人會是我嗎?我不敢確信,我連個自由身都不是,有什麼資格去妄想,再說了,我畢竟是經過婚姻的,在形式上,於一個從未走進過婚姻的人來說終歸是不公平的吧?而況至今我也還不瞭解他的真實的想法,至多自己只能算是在抓住過去的回憶不願輕易放開吧。
“他們處了多久了?”舒暢抬頭看著前面湖邊垂柳下的小艇上的艾瑤與蔔瑾。
我也已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畢竟這種事怕是當事人自己也說不清的吧?只好說,“沒多久。其實這沒多久究竟是多久,誰又知道呢?
“他們應該快要結婚了吧?”
“不知道。”
心想他原來搞出那麼沸沸揚揚的一出,難道僅是出於引起我的嫉妒嗎?先不說他是公報私仇,怕是出發點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什麼時候我可以單獨請你吃一頓飯嗎?”
“不要,不過是吃飯,何必要單獨?人多不是更熱鬧嗎?”
“我想,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認真談一談。”
“該說的不是都說過了嗎?”
“誰說的?你知道我想與你談什麼嗎?”
他會與我談什麼?我還真拿不準,有的只不過是我私心裡盼望而又不願真觸及的,有些事情終究還沒到我們應該直面的時候。
這裡的湖水是不結冰的麼?原來蔔瑾與艾瑤只是站在小船上體驗一下的,但船體的一晃一晃的把艾瑤也嚇得不輕,大概沒人可以像安芬那樣一見了水就如魚得水般地神色自如地,水上高低不平地立著些半枯的荷葉,讓人想見春天可是夏天秋天裡這裡又將是如何的繁花似錦,空前盛事,如果有吊索懸在空中,會以為身下是一個綠葉繁花鋪蓋的世界,不知是不是也會有“世人皆濁,我獨醒”的感慨,只是我從未有過發這樣感觸的機會。
艾瑤這時可著嗓子喊,“芮姐,你上來啊。”
我猶豫著,“可我不會水啊。”
“沒事的,很安全的,你們一起上來不就行了?”看得出艾瑤也是猶豫了一下,“看著護花使者不用。”
我沒好意思回頭,只假意怒嗔了她一句,“別瞎說。”
艾瑤就咯咯笑著,抖落一地的花瓣,險些落入水裡,被蔔瑾一把扶住了。
舒暢也急喊了一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