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你倒點啊。”

“好啊，好啊。”

蔔瑾就拿上鐘曉菲和他自己的杯子擠過走道裡的那些老少不一的人去車廂接軌處倒了熱水，把自己的用冷熱兌了一下，而把鐘曉菲的全倒了熱水，因為他知道鐘曉菲是不喝半生的或是完全生了的水的，他想起這個，搖了搖頭，他還瞭解她什麼？到底是女孩子，嬌氣得很，可是艾瑤呢？不過是看起來柔弱，其實更多的時候則是軟中帶硬吧？不然為何如此倔強，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他？要不發個資訊給他也好啊，可是沒有，可是明明就是她的錯好不好？難道不是嗎？

“好燙啊，瑾哥哥，你拿這杯子也不燙手啊？”

“哦，當時倒的時候倒沒覺得，現在燙手也是正常的，你把它放在窗邊小心點別碰了，你不是怕喝生水會肚子疼嗎？所以就給你倒了全燙了的了。”

“謝謝，我就知道瑾哥哥最好了。”

“對比你為我做的，這點不算什麼。”

“我不要你想著我為你做過什麼，我只要你記得我的喜好就好。”

“可是你不說，我又哪裡知道啊？”

“有的事好像不用說的吧？只要你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蔔瑾幾次摩挲著兜裡的煙，卻沒能掏出來，說真的，對鐘曉菲只不過是路上的一個伴兒，他還真不想知道她什麼？他不是一個對女孩子就能隨便動心的人，說真的，一路走來，對他無事獻殷勤的實在也太多了，時間久了，他也是見慣不慣了。

所以蔔瑾最終只是勉強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我好想吃點瓜子啊，總覺得嘴裡沒味，無聊得很。”

“在這車上吃瓜子，不是給打掃衛生的增加負擔嗎？再說了，嗑瓜子不是會更渴嗎？”

“好像也沒有那麼渴吧。”

“那隨便你好了。”

“那如果有賣的，你注意看下，買兩包吧。”

“買那麼多幹嘛？你還準備下車把它揹著啊。下車時沒處買嗎？”

“哦，那你看著辦吧，買一包也行。”

“好吧。”

“瑾哥哥，你小時候有什麼趣事嗎？能不能講來聽聽啊？”

小時候的事？那可多了去了，農家的孩子哪一個不是故事多多啊，幼兒園的時候父母都下湖了，他常常會一個人坐在大橋上整泥人，大人們回來便會警告他不要再去了，怕他在河邊會出事，他也不是沒有把鞋被水沖走的可能，常常會提著一隻鞋赤著腳回家，而腳上起泡或是流血也是常有的事，小學的時候則要有趣得多點，那時就多了幾個玩伴，花樣也多得多了，只是那些花樣實在也不適合對一個女孩子講。

鐘曉菲好像等蔔瑾的回話等得都打盹了，慢慢地把頭歪在了蔔瑾的肩上，蔔瑾望了望，也沒有管她，也許反正艾瑤也不在，他也沒有了那種本能的抵觸了，而在外人看來，他們可不就成了一對情侶？只是蔔瑾的心思也許並不在此吧？

窗外的景緻還是不停地向後倒退著，趴在窗邊倒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山山水水的，似乎哪裡也都一樣，一樣的菜啊，花生啊，地瓜啊什麼的，只是他們整理得更整齊，更有規模。蔔瑾心裡又不由得想，是不是因為鄰近火車道，而當地政府特意採取的措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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