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曉菲不管,還是拿著瓶子把瓶口對著蔔瑾的臉,蔔瑾用手擋開子,取笑道,“看你這樣子,像是十瓶也不夠的,還是自己留著慢慢喝吧。”
鐘曉菲還在撒著嬌,“不嘛,不嘛,來一口嘛。”
蔔瑾假裝極嚴肅地一下拉下了臉,“再胡鬧,我就去別處坐去了。”
這句話倒立刻對鐘曉菲起了作用,想到一路上自己獨坐一路,那豈不無聊死了?真是郎無情而妾有意啊,火叉一頭熱,終究是難燒得起來。鐘曉菲立馬放下了高高舉起的手臂,一瞬間老實地坐在了原位置。
只是剛沒老實幾分鐘,這時鐘曉菲又來了主意,“瑾哥哥,你餓嗎?”
蔔瑾偷笑了一下,乜斜了鐘曉菲一眼,“怎麼?你是不是又餓了。”
鐘曉菲裝作很萌的樣子,狠命地點點頭,誰知蔔瑾這時極愛憐地拍了一下她的頭,“你啊,不去演電影真是可惜了,拿著大瓶的果汁在手裡還喊著要餓死了,晚飯不是剛吃過沒有多久的嗎?”
“那總要來點夜宵什麼的吧?”
“什麼?還要來點夜宵,你還需要夜宵?我沒聽錯吧?”蔔瑾的聲調越到後來越有些誇張地。
鐘曉菲,“我就是想吃夜宵了又怎麼了?”
蔔瑾,“沒怎麼,我只是覺得這夜宵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的,而且我也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圓滾滾的了。”
鐘曉菲拿果汁瓶子去砸當然是屬於撒嬌的那類,動作很輕)蔔瑾,“說誰呢?叫你說,叫你說。”一下一下地沒有停息的意思。
這時,蔔瑾又來了一句,讓鐘曉菲再次老實起來,“查票的來了。”
鐘曉菲才想著到處去翻票,只是哪裡還有票的蹤影?在蔔瑾的監視下翻遍了大包小包的,幾次想放棄尋找,重新補辦,蔔瑾讓她繼續找,然後迅速地在手機上百度起來,“旅客購票後乘車前未辦理車票掛失補辦手續或者乘車後丟失車票的,應當另行購票。在列車上自丟失站起不能判明時從列車始發站起)補收票價,核收手續費。旅客補票後又找到原票時,在乘車站可按規定辦理退票手續;在列車上,應主動向列車長宣告,列車長編制客運記錄交旅客,作為在到站出站前向到站要求退還後補票價的依據。退票核收退票費。旅客在到站出站後提出的,不予退票。”看鐘曉菲那極其狼狽的樣子,只好嘆了口氣,“先補票吧,然後慢慢找。”
這是蔔瑾覺得還有希望找到,鐘曉菲也一直沒有下車,且她的身邊一直有他坐陣,票怎麼可能會丟了呢,可都是實名制啊。不過,蔔瑾想既然是實名制,票又不可能丟,只不過是一時不知被她塞哪裡了,還是先補了等找到再去退吧。等列車員給他們補過票後,鐘曉菲也沒停止找,誰都想不到她的票最後居然是塞在自己的腳踝處的襪子裡了,本來她是沒有這個創意的,好像還是從海茗縣開往南昌車的途中,鄰座也不知是對面的一個老太太這個動作被鐘曉菲學到了,而把票塞在襪子裡可能只是一時興起或是心血來潮,卻誰知她居然忘記了,以後還是塞在了旅行包裡的內口袋裡或是什麼衣服的內衣口袋裡了,不過又不是多大的錢而又不得不承認它的重要,又要好好地收著,鬼使神差地那票就飛到了她的襪子裡了。
蔔瑾也是被搞得哭笑不得了,只好再次找到列車長,辦理了退票,鐘曉菲還說要是麻煩就算了,留作紀念也不壞,蔔瑾就拿著那兩張票敲了一下她的腦瓜子,“可是好幾百呢,你還真拿錢當紙啊?”
鐘曉菲,“我這不是想接受個教訓嗎?”
蔔瑾,“哦,那你幹脆等下車後把票貼腦瓜上算了。”
“可惜我不是球迷,不然可以考慮。”鐘曉菲又想起什麼似的,“你覺得今年的世界盃會是哪個隊呢?”
蔔瑾卻問她,“你知道1998年法國的世界盃,哪個隊是冠軍嗎?”
鐘曉菲脫口而出,“當然是法國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