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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挖肉刮骨

宋巔算是意志堅定之人,這般挖肉刮骨,還能坐的安穩,腰背挺直,聞言瞥了一眼她,不耐煩的轟她出去。

這段時日,林水憐已經摸清了這位爺的脾性,要不是這蒼戈院實在廣闊,還真不需要奴才伺候。出門見那兩個丫鬟已經不見了,轉身回屋裡坐在窗前縫補衣裳,藉著日頭的亮光趕在傍晚前做出來,手指有兩處凍傷,摩擦間疼癢難耐,舉到嘴邊吹了吹,腦子裡竟莫名的閃現那人蒼白麵容和悶哼的那聲強韌。

太陽西斜,伴著陣陣冷意,林水憐揉揉酸澀的眼睛,看看手裡完工的成品,很是高興,突地想起侯爺受傷,大廚房不知道是否知曉,別又做了重葷。

等去了才知道閆峰已經通告了,還有每日需要喝的湯藥,一併隨著她去。

宋巔晚間睡眠不好,白日裡有時就迷瞪一小會兒,聽得外間有聲響,起身椅在靠枕上,林水憐進來先點了蠟燭,端著靠近床榻,見他醒了,“爺,可是要起?”

沙啞的應了聲,“去把軟榻上的書拿來。”

林水憐把屋裡的蠟燭都點上,挑了挑燈芯,蓋上玻璃罩子,遞了書給他,見床前地磚上有血跡,拿了浸水帕子跪下擦地,差不多了,直起腰看向宋巔,入目是一張威嚴俊朗的臉,鬢若刀裁,冷酷無情。

宋巔自然忽略不了那花痴的目光,頭偏向她,冷厲的緊鎖住她的眼睛,“膽子不小。”

“奴婢不敢。”林水憐跪的端正,她一向是懼怕恐慌的,今個兒卻異常的平和,概因著女人可能都對弱病者有著天生的愛憐和心疼。

宋巔理了理衣袍,起身坐到花廳裡,膳食都是裝在食盒裡,下面有層碳火溫熱著,拿出來還冒著熱氣,他只掃了一眼,全然沒有胃口,“都撤了吧。”

“爺,還是用些吧,好喝藥。”林水憐聲音本就婉轉,這會子又帶著些哄騙的意味,使得那方坐著的男人陡然一僵,聽得清淺的腳步聲近前來,才回頭看她。

林水憐過去把湯藥再拿回盒子裡溫著,回身又站到他身後,宋巔意味不明的看她,到底伸了筷子。

一夜無事,第二日寅時,林水憐掀了簾子進去,就見宋巔僅穿著裡衣往浴室裡去,顧不上涼氣未散,快走到浴室門口擋住他,“爺,大夫吩咐不可沾水。”

“出去。”宋巔一向惜字如金。

“奴婢伺候您沐浴吧。”林水憐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抽風了,反正說完這句話,明顯感受到一股涼風襲來。

“我不喜廢話,出去。”宋巔緊抿著唇,昨個夢裡一直是一個女人不斷的咿咿呀呀,他煩躁的要命。

沒辦法,林水憐只能退出去,真是執拗。

白日裡,閆峰進去說,西府老太太告訴讓明天去過小年,宋巔喚林水憐進來,去庫房選點禮物明天送過去。

林水憐進到私庫,差點被閃瞎眼,字畫珠寶,各種夜明珠和首飾,還有一整個屋子的兵器,還有幾箱子金元寶,金燦燦的發著光,估計這私庫比外頭那個湖還要大兩倍,她走了這麼會兒,就累的有些喘,仔細的挑了幾套首飾,又拿了兩幅畫,後又拿了兩個鑲著寶石的匕首回去複命了。

宋巔正準備脫了衣服換藥,就見她拿了東西進來,“爺,這兩幅畫,您看看,還有幾套首飾,嗯,這個...”說著從袖子裡拿出那兩把匕首,託在手心裡。

“把匕首送回去,再拿兩個夜明珠。”宋巔看了她一眼,又說,“兵器不準動。”

林水憐辦完事已經下午了,拿著補好的長袍給閆峰送去,見他不在,就交給小廝轉送,想著還是告知一聲清萍,侯爺明天去西府,也不知道表姑娘能不能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