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抱著他翻轉,兩人位置變換,臉頰貼著他的,感受著炙熱的溫度,摩挲著舔舐,“別著急,今日送上門來,沒有推拒的理兒。”
聖上日日夢中皆與他歡愉,但現實裡,真正的也就這麼一回,此時難免臊意升起,張了嘴想反駁,被那人一口吞下,大舌粗糲掃過他貝齒,勾著軟滑的舌頭交纏抵死,猛烈恣意,渾身酥麻的厲害,這是他愛慕了一輩子的男人,且他們正做著最為親密之事,他雙手被反剪到背後,顯出長衫下精悍腰身,靜謐的屋子裡,水跡聲陣陣。
暗衛們都不敢離得太近,大太監守在門口,對著裡頭各種各樣的摔打叫喊聲視而不見,眯著眼定在遠處,揮手示意讓暗衛去解決,別惹了主子興致,否則遭殃的可就不只是他們了。
宋巔這一行異常順利,直到出了城門,懷中的人仍舊沒有聲響,掀開披風,拇指掐了下她鼻中,哼了聲又沒了動靜,等到驛站,設法尋個大夫瞧瞧吧。
駿馬鐵蹄踏踏,可日行千裡,灰塵僕僕,一行人急速經過,突地,前面馬頭急轉,飛馳中被從泥土裡驀然彈起的絆馬索絆倒,上面乘的侍衛自然摔落在地,隨後的宋巔猛一收韁繩,由於馬受驚,嚎叫著顛起,宋巔空出隻手抱緊懷中,可惜馬的力道太大,瞬間就拋物般飛騰而去,落入草叢。
耳邊咻的一支冷箭,他手剛握上刀柄,後方突來幾十蒙面黑衣人,手中弓箭拉開,簌簌飛來,手下的私兵棄了馬,護送著他往樹林裡跑,藉著月光衡量情形,又特意看了眼林水憐處的位置,心中盤算可能性,兵刃相撞聲傳來,看樣子對方來勢洶洶,必然有援軍,他人單式薄,只能速戰速決。
趁著對方劍雨間歇,宋巔帶人沖下,刀光劍影間,草叢裡的林水憐清醒過來,老奶孃睡前點了安神香,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巧一具軀體撲到她身上,嚇的她連忙推,觸手溫熱,攤開手一瞧,黏糊糊的紅色血跡,耳邊轟隆的打鬥聲,一群黑衣人圍戰,她耳朵靈敏,連刀砍到人身上的刺啦聲都清晰可聞,手腳哆嗦個不停,她來不及思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想著要跑,跑的遠遠的。
林水憐憑著一股勁兒,跑了幾裡路,天空青色漸明,撲通一聲跌坐在地,痛聲大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路過一個女道長,坐於她身前,手拿拂塵,見她哭的夠了,方才慈悲開口,“女施主,可是家中遭遇了難事?如若需要幫忙,貧道可以盡力。”
林水憐嗓子本就不好,又費耗心力哭了一通,發不出聲,無力的塌背坐著,後頭一位年輕的女道姑頗為悽苦,上前安慰道,“姑娘別哭了,你家在何方,我們送你回去,可好?”
女道長長嘆口氣,罷了,她們本就囊中羞澀,只能再添一人了,命人帶上她同行。
再說,宋巔,一場酣戰後,他的私兵所剩無幾,回頭再去尋林水憐,已然沒了蹤跡,是被人擄走的,還是醒來自己走的,都有可能,他肩上受了一箭,急需大夫照料,他卻執意要去搜就近的村莊,為首的私兵頭子,不知怎麼勸,不巧的是,鄭國公派兵追上,一行人幾經輾轉,終於脫困,走水路,於一月後到達永昌。
夏季炎熱,知了密實哀叫,閆峰領幾位幕僚進來,拜見侯爺後坐於木椅上,其中一人剛於京城返回,說明大況,他擄林水憐那夜,遠安王同樣領著家眷逃出京城,聖上接到訊息追趕時遇到伏擊,無功而返。
遠安王回到西北,立即組織了大批謀士前去各地遊說,此時,各地藩王還未表態,唯獨聖上的親弟弟碩親王派出十萬大軍增援。
聖上氣憤,發了文書斥責,鄭國公舊疾複發,於宮中修養,派長伯侯嫡子周安為鎮守將軍,帶領二十萬兵馬下江,於十日前到達西北,已報兩勝一負。
宋巔又詳聽了另幾人言,他手中有十七萬兵馬,包括傷殘,精兵只有十萬,內需不穩,暫且不宜行動。
揮手讓幾人出去,雙手搭在檀木扶手上,深吸口氣問道,“還是沒訊息?”
“是,已找遍周遭,還要繼續向外擴充套件嗎?”閆峰看著明顯疲累的侯爺,問道。
嗯了聲,宋巔多日忙碌,身體已不堪負荷,肩上的箭傷好的快,腹部的刀傷卻遲遲不愈,每日化了膿,才想起請大夫。
閆峰讓軍醫進來,聽的他低啞堅定道,“再派一隊精兵,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