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牢房中, 溫淮被來人踹的踉蹌後退, 穩住身形,直起腰肆意大笑,嘲道,“我不配, 你就配了?”
“她,林皎是我溫淮,名正言順拜過天地的妻, 記在溫家族譜第一百三十三頁, 有神明見證,你呢,你憑什麼?”
宋巔未動,“所以你就讓半蘭在她的膳食裡下絕子藥,好讓她能回到你身邊嗎?”
絕子藥?
他是想讓林皎回到自己身邊, 就像丟失多年的寶貝, 突然又近在咫尺,他假裝著清靜,實際心中一直波瀾起伏,暗暗竊喜。
“呵,看樣子, 半蘭的名字你都沒聽說過?”那便是,那位,駙馬爺了?
既然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來審他,估計林皎沒什麼事, 起碼沒有生命危險,“貧僧確實不知。”
張震跟隨宋巔出去,“爺,打算怎麼處置?”
“別把人弄死就成。”他不能出來太久,已經過去一炷香,闊步流星迴去,換去寒衣,剛緩步進入,見著林皎半睜著眼露出來精緻鎖骨,冷著聲問他,“去哪了?”
半夜三更的,可是偷腥的好時候。
不待他答,“過來,我聞聞。”
立在門口的男人哼笑出聲,無論是誰,都不能從他手裡搶走她,他要在她心裡紮上根,且越來越深,爬遍她身體的每一處,無法剝離。
“閆峰來的急報,我去看看,怕擾了你,已經放輕了很多。”他邊解釋,邊走過去,跨上床,摟著她,“你是屬狗的啊,還聞聞。”
伸出食指來回摩挲著她鼻樑,“你聞吧,我脫光了,哪都得聞,不能落下一處…”
小女人叼住男人手指磨牙,含在嘴裡啃咬,感覺到他視線膠著,抬眼直視他,不出意外,撞進一潭暗湧裡,挑釁的用舌尖舔他,水跡順著嘴角流下,啵的聲,男人毫不留情的抽出,拉成一道銀色的絲線,曖昧無比,空氣燥熱的如同炎炎夏日,林皎覺得後頸有汗水沁濕。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喜歡手指,是不是?”男人動情時性感的聲音如媚情香,突地,眼睛被一方帕子掩住,透著迷濛不明的光,林皎敏感非常,覺著大手鑽進抹胸裡,揉捏片刻,在傲立的頂端處如彈琴般撥弄,掠過微微隆起的腹部,到達一片美好處,男人估計天生愛探索,非要研究個天翻地覆不可,尤其宋巔,他最愛,輕輕拿起,重重放下,逮著要命處就一個勁兒的攻掠,唯恐弱了氣勢。
精緻盛放的花圃中,經過悉心照料,很快就撒著歡的吞吐芳蜜,而,澆灌者,更是為這美景大動,流連忘返。
宋巔拿開蓋在女人臉上的絲帕,酡紅灩面,彩光榮盛,“怎麼,可有不適?”
林皎回味半晌,才感覺羞怯,聽的他問,又是一臊,話音兒綿綿,“沒有。”
“寶貝,是沒有不適?還是,沒有爽愉?”起碼要嘴上佔佔便宜,慢慢平複著身體異樣。
林皎也感覺他隱忍不發,額頭青筋顯出,“你…”
好像是滿四月,便可以行房,但要她明白說出口,卻是很難。
“林皎,我自認為不是重欲之人,只因為是你,所以才如此。”宋巔正視自己的心,同時也將用情套牢她,耐她掙脫不得。
“空白的三年裡,每個無眠的夜,我都在想你,都在懊悔丟了你,你可知那如切膚之痛,剜心蝕骨,我就知道,我下半輩子都離不開你了,本來還怕你冷矜,可巧,耗子先來打頭陣,讓我這個當爹的,能抱的美人歸。”
本來女人心就軟塌,這麼深情流露一番,真是把林皎感動的不行,蜜意沒散的雙眸,立刻含起一汪清水,攝人心魄。
男人有事瞞她,不想對著她澄清的眼睛,收緊懷中嬌軀,鄭重說道,“皎皎現在做的就很好,以後,一切有我。”
以前,想讓她改變成自己想象的模樣,現在,不管她如何,他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她,愛她,尊重她。
鴛鳶島分上下,上面內室飄香,兩人互訴衷情,你儂我儂,而一地之隔的地下,卻是個兩重天,原本就破布襤褸的僧人已經完全被鮮血染透,倒刺的鞭子沾過鹽水,甩的啪啪作響,皮肉承受冰寒刺骨,層層疊疊的疼痛感襲來,溫淮眼神恍惚,他的,皎皎,會不會,在等他?
等著他回家,母親會做好飯菜,父親會悶頭抽旱煙,新婚妻子,會翹著小尾巴等他表揚,門口的柳樹依舊垂垂楊楊,隨風起舞。
逝者已逝,不複再來。
年底歲末,宮廷之中大擺筵席,文武百官皆整齊,唯獨陸丞相告病在家,聖上懶的搭理,隨手賜十二道菜過去,比之去年,足足少六道,可見不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