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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陸拾玖章

夫君自那日起, 就一直宿在她處, 怕她不喜,來解釋說,看她可憐才如此,讓她別妒恨, 好生安慰後,夜裡急忙又回了那處。

她還是孝敬公婆,精心伺候, 守著本分, 安安靜靜生活,夫君晚間多數還是宿在她這兒,只不過不經常敦倫,白日裡倒常常膩去她處,聽說也只是紅袖添香, 讀書作畫而已。

冬至清晨, 她起床時頭暈目眩,感覺反胃想吐,想起多日不曾換洗,心中有數,便當著夫君的面請來府醫, 果然,已有一月身孕,這樁喜事,沖破了嚴寒, 成為唯一的溫暖。

她主動勸說讓夫君多去芙姨娘院裡,因為她深知男人脾性,一旦開閘,是不會顧及她的感受,忍著內心的悵然若失,好生養胎。

芙姨娘也曾來過幾次,皆低眉順耳,她不是那等毒婦,便也從不難為她,直至,臘月裡的一天,屋簷滴水結冰,腹部突來絞痛,有東西慢慢剝離,她知道,她留不住。

肖娘子,以腰細肢韌為美,是貴女們姿態體形的老師,首先,多年的舞技不能落下,即使她身懷有孕,即使她已嫁人為婦,她的堅持,她的根本,不能丟棄,所以,她不後悔,她,將來亦不會後悔。

夫君聽聞後,滿心的期待落空,他本就仕途上不順,再加上這一打擊,頗為沮喪,仍堅持著撫慰她說,以後還會有的,讓她放寬心。

一個奇怪的轉圜,她落胎滿月後,夫君再次安置在她這兒,然而,那個溫柔儒氣的男子不複存在,他在床事很明顯的達到了更高的境界,竟把她折成各種難度的姿勢,以一種頗為難堪的體形,讓她崩潰,她心目中的夫君該是輕柔緩和,如春風細語般,而現在的夫君,像是野外的虎狼,炙熱狠辣。

她在第二日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紅痕,第一次,用強烈的語言教訓他,枉為讀書人,如此行徑,堪稱禽獸。

男人掉頭便走,幾日未歸,芙姨娘每日還是燉湯服侍,溫言軟語,“爺,怎的,氣上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變了?”

能入翰林院的人,都是苦熬多年,心思敏捷的,他只不過得了些成績,有些驕傲,以為囊中之物的,卻沒想到被別人憑空而得,不就是仗著有個侯爺的大哥嗎,還有他的妻子,為何不複以往的體貼,如此硬碰硬。

“爺變得,更加勇猛精進了,讓奴家愛到深處,無法自拔。”

芙姨娘在自己屋裡,就披了件硃色的薄紗,裡頭肚兜鬆垮,露出一片春光,男人抱她在懷中,以往不知,原來,魚水之歡如此禍人,點她粉紅的小嘴,笑道,“是爺,愛到深處,無法自拔,你個小笨蛋。”

又做成一團,無視外頭大雪紛飛。

冬去春來,肖娘子不曾低頭,男人玩樂的爽快,也就不管,芙姨娘的招數委實是多,這日暖和,幹脆堵了男人在樹幹上行事,他只要想想都興奮,抱起她抵在上去,“你個促狹的,就這般等不及,被人瞧見了,可如何是好?”

“爺,奴家,癢的忍不得了。”這種女人,對於剛開葷的男人是極大的誘惑,自然繳械投降。

恰巧,肖娘子經過,遠遠瞧見,欲轉身離去,身後的丫鬟看不慣,嬌斥一聲,“何人鬼鬼祟祟?”

芙姨娘故意喘息不停,使得她聽清,這個混賬,白日宣淫,還如此大逆不道,一氣之下,她去向婆母告狀,婆母差人去叫,過了大半日,男子才姍姍來遲,恭謹行禮後,聽得母親一番教訓,他跪下悔過,言明以後嚴於律己,定管束住芙姨娘。

婆母見兒子誠心實意,對肖娘子暗暗點頭,示意讓她去扶著他回房,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總不至於生分,她對這個兒媳是一萬個滿意,而且名聲極好,這幾回參加宴會,連著閣老家的貴女都喊她一聲老夫人,面子裡子都足,都是靠著這個能耐兒媳。

然而,她的夫君卻不這麼覺得,妻子當遵從婦言婦德,在家從夫,今個兒,還告狀去,好生了得。

“聽說,夫人以前在人家府邸教授才藝時,曾被貴人相中,圈禁數月,不若,我也去與母親說說?”

他不是個沒腦子的二傻子,這場聯姻對於他而言,是錦上添花,並不是枷鎖銬蹽,妻子若聽話,不妨寵著,若不聽,他可得拿出男人的氣概來,不能任由個女子道是非。

“夫君莫要說些誅心之言,我與你洞房時,你是曉得的。”肖娘子只覺心底破了個洞,呼呼的冒著涼風。

男子抱住她顫抖的身軀,晦暗不明,“你若老實,我可繼續當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