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低沉的聲線在此刻更是低了幾個度，似在委屈。

男人始終仰著頭看她，他想伸手觸碰她。

小姑娘小手一縮，吸了吸鼻子，就是不肯抬頭，她縮著脖子整個人都嬌小的不像話。

偏偏還有一些細碎的嗚咽。

聽的聞人白心臟猛的一縮，泛著絲絲的疼。

“阿祈…？”他小心翼翼的喚著。

自己原先的傷口在方才裂開，血跡沾染了他的金絲白袍，呼吸每重一分，傷口就疼的不行。

他知道小姑娘是為了什麼才不開心。

他也知道該怎樣去哄。

聞人白始終保持著蹲下的姿勢，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的身子有一些不穩，聲線低低的，很無力。

“阿祈…疼…”

小姑娘僵了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她微微抬眸，垂在身側的手抬起又放下。

“很疼…嗎…”她低語。

“嗯…疼…”男人蹲著身抬頭看著她，唇角微扯，他伸手勾了勾女孩的小拇指，“別不理我好不好？”

——用著那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做出這般犯規的舉動。

他好似在撒嬌。

小姑娘抬眸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扁著個嘴，吸了吸鼻子，就是沒有眼淚。

她沒有過問聞人白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他剛剛消失的那十分鐘裡面發生了什麼，更加不想去問他是怎麼拿到那千年古樹三分之一的精粹的。

她好心疼。

鼻尖滿滿的都是血腥味。

那麼多的血，該有多疼啊？

小姑娘幾乎是皺著眉頭解開聞人白的衣裳的，她的動作極其的小心翼翼，還時不時抬眸看了看他。

怕他疼。

她幾乎是把所有的溫柔都放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