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沒一會兒就上來了:“兩根鐵鎖鏈,我把它弄開了。”
果然,船再次緩緩啟動,三爺一看不對勁。
一揮手,一根鎖鏈從船身中間的洞裡飛出,飛爪一般攀住貨船,大船飛快地靠了過來:“上貨船,殺!”
孃的,敢玩陰的。
底艙嚴明他們艙房聽見動靜,紛紛從暗處取出包袱拔出刀:“給了錢的,殺啊!”
大艙房的人不好說動,他們沒功夫,怕死,聽見別的艙房嚷嚷著,也拿了木棒或舉著砍刀,沖了出來,遠遠綴著。
護衛們帶頭往二層帶,沒想到背後一人一刀,四名護衛瞬間倒在了樓梯上,不甘的眼神帶著不解。
“嚴明,你狗日的在哪兒?幹活了。”
喊著話,一大群人沖上了二層,帶頭的男子拱手與三爺見禮:“三爺,我們已經幹掉了四個,底艙的其他人沒啥能耐。”
“好,船主不知趣,殺了吧。”
船主連連後退,護衛們拼死上前,一時間“叮叮當當”你來我往的,甲板上鮮血淋漓。
底艙的人驚駭不已,紛紛往水裡跳,再不離開,只有死路一跳。
奎二帶著人,看人跳下水,便一箭射去:“活靶,正中紅心。”
“奎二爺好箭法。”
射殺了十來個,又把箭轉向了甲板:“咦,船主呢?跑了?”
三爺也細細看了,的確沒看見:“搬貨,速度要快,撤。”
平日裡他們都是速戰速決,也就是今日,想發洩一通鬱火而已。
嘍囉們六人一組才能搬動大木箱:“到底是什麼東西,太沉了。”
“重?那就對了。趕緊,別耽誤時間了。”
護衛們寡不敵眾,又有人裡應外合,很快就死得差不多了。
貨物搬了四箱了。
肖娘子一直關注著樓上的動靜,算著時間。
也不能讓江匪太得意,她將火油點燃,自己回了房間坐著。
最多一盞茶時間,就會燒到火藥,到那時候,就是一連串的反應。
到時候生死,各安天命吧。
她是看見孫老頭進了艙房的,沒走就好,她替丫頭除掉後患。
嚴明一直躲在一邊,他是無意跌入江匪谷陽分部的,他要找妹妹,不可能不在外面行走。
肖娘子的話很怪,什麼時候是跳水的時間?
突然,一種燃燒的味道闖進他的鼻端,他的身體比腦子快,悄無聲息地撲進了水裡。
他還想著,這般不明顯地趁機離開匪窩,也是機會。
瞬間,一道火光竄起,“轟隆,”震天的響聲將大船震得東倒西歪。
此時,正是船主被刀劃傷跌入水裡的時候,也是孫老頭跳過窗框躍進水裡的時候。
“收回鐵鏈,全速離開。”
“轟,轟隆隆,”爆炸聲不斷,火光映紅了大半個江面。
曾經結實的貨船,不斷傳出慘叫聲和救命的尖叫聲,刺鼻的火藥味燻得人直流淚。
雖然大船包了鐵皮,但是靠近貨船的一側,也被炸塌了一小塊兒,暴露在外的木質船體燃燒起來。
抬木箱的嘍囉血肉模糊焦臭難聞,散落的碎肉碎骨頭,有不少落在大船邊,還有一些掉進了奎二的豬腳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