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義摸摸鼻子,倩兒嬌俏,靚麗無雙,若能嫁進東宮,太子妃又是姑母,想來無人敢尋她不是。
將來……虞家就是國丈了。
“爹,你的想法還是挺好的。他們年齡相當,絕對能恩恩愛愛。”
“嗯,不是我勢利,虞家族人眾多,我們也要為兒孫考慮,為虞氏一族著想。你以為你姑母不心疼阿摩?沒辦法,她也得有取捨,才能保住她太子妃的地位,保住將來國母的地位。最近啊,你表弟東奔西跑不幹正事,呵呵,看來他自己也明白會在西北終老了。”
“爹,別這樣說,無論怎樣,他還是皇孫,還是姑母的嫡子,這個就算褫奪他的封號,也是改變不了的。”
“那又如何?你不知道從古到今,多少皇子皇孫落魄,至死連口薄皮棺木都沒有。希望你表弟運氣足夠,哪怕到了那地步,還能為自己留條後路,不跟虞氏徹底崩裂。”
“大將軍,燕王帶了人過來,有事想見大將軍。”
虞廷學“呵呵”兩聲,“說到他,他就來了。走吧,去看看你的好表弟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今年過年,秦恪只帶著寶昕去拜了個年,後來也沒再去,虞廷學一直很不滿,原本以為是寶昕吹了枕頭風,恨著寶昕,後來連秦恪也怪上了。
倒不是稀罕他們的陪伴,而是燕王不來,整個天擎關的人都在議論,說他們舅甥倆鬧翻了。
而且,監軍府請下面的蝦兵蟹將參加宴會,也沒邀請大將軍府,虞雯也就是小小的鬧騰,又沒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至於躲著大將軍府嗎?!
走到外面,看見秦恪身後躺在板車上的曾副將,虞廷學怒了:“燕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動本將的手下,是對本將不滿了?”
“大將軍,詳情,你可細問曾副將身邊的兵士。”
曾副將出門,帶了十多個兵士,只是沒有全部帶上公堂而已。
那兵士眼珠骨碌碌一轉,跪下正要說話,秦恪“倉啷”一聲拔出雪亮的戰刀:“不說實話,你要明白自己的下場。”
虞廷學氣得身子顫抖,這是來給自己下馬威的,還聽什麼說詞!
“表弟!”
“表哥莫急,聽聽曾副將在縣衙做的好事。”
兵士伺候曾副將,沒怎麼上戰場,早就被秦恪露出的血腥煞氣給震住,哪裡還敢胡編亂造。
板車上,曾副將幽幽醒轉,聽到了兵士的回話,一張臉紅了又青,青了又變白,慢慢撐起身子:“大將軍,末將錯了,敢做就敢當,請大將軍責罰。”
曾副將風流的性子,虞廷學很清楚,恨恨地指著他:“你……”
那是燕王妃,還有住在監軍府的巫女,這樣的人他也敢動?不是把話柄主動送到秦恪手裡嗎?
當然,事關燕王妃的名聲,不能說。
“不遵軍紀,插手地方政務,對良家婦女出言不遜,本將軍罰你鞭刑三十,你可有不服?”
“末將……領命,謝大將軍不殺之恩。大將軍,遊家對軍中支援甚大,還是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啊。”
虞廷學已經知道遊公子下了獄,擺手道:“我知道,你先顧好自己吧。”
曾副將被押了下去,就在稍遠的校場執行鞭刑,也是打給秦恪看的意思。
秦恪看那鞭子高高舉起,他的心如同浸在冰水裡,寒冷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