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哭一陣笑一陣?”
依佧詫異,不過也沒覺得有什麼關系。
“外祖母以前講過,那時候我在南魯産子,情緒一度比較低落,外祖母說這是身體內激素水平發生了變化,多多安慰體諒,慢慢就好了,沒事兒啊。”
“真的?”
“當然,我是過來人,也體會過那種沮喪的滋味兒的。你要付出比平日更多的耐心細心,知道了嗎?”
秦恪揉了一把臉,點點頭,還是決定回京以後讓金院判給開點藥調理。
依佧不想提醒他,那些功德雨就有大療效,她希望藉此機會,讓他們感情更進一步。
“希望,不會弄巧成拙。”
寶昕是被王氏叫醒的,“你這孩子,偌大的野豬也拿出來,不怕引起別人猜疑嗎?這大冷天的,哪兒那麼容易狩獵?”
“娘,前怕虎後怕狼的,哪能快活?就說我們帶來的,不久好了嘛!留一些做成風幹肉,嚼著香。啊!”
寶昕打了個呵欠,左右張望,“阿摩哥哥呢?”
“與你爹爹說話呢。該喂孩子了吧?我讓廚房燉了蛋,還有牛乳,這還是依佧往日教的,放點杏仁,一點都不腥。吃啥補啥,孩子挺壯實。”
寶昕聽到誇獎,高興起來:“真的啊?我就怕喂不好,到時候大家都怪我不願交給乳孃喂。”
“結實,而且看起來十分健康,先前抱著玩,十六房的叔爺過來了,說是比他半歲的孫子還壯實,一點不像三個月的孩子。”
寶昕更高興了,原來,她的孩子養得很不錯啊!
“主要是我們平哥兒乖,肯睡。曼青姐說,孩子睡得乖,就長得好。”
等秦恪過來,寶昕已經完全恢複正常,愉快的心情誰都能看得出來。
“你……睡醒了?”
“嗯,我們去找平哥兒去。”
佟芳卿把平哥兒接了過去,三個月的孩子笑微微的模樣,誰看了都高興。
瑞哥兒坐在床榻上,看著平哥兒,咿咿唔唔地說著什麼,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歡笑聲,讓寶昕的憂鬱一掃而光,可是秦恪還是不放心,總是覺得必須治療她,同時也要與她交心,讓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自己調整。
晚間,扯了油布篷子,擺了幾十桌,桌子不夠,族人們還借了一些桌子出來,熱鬧異常。
寧世昀將自己的四個孩子正式介紹給大家,陵姐兒、平哥兒也露了面,族人說著好話,大家相處得還算融洽。
本來各房打探的目光,知道秦恪皇子的身份,倒是規矩了不少,等閑無人湊到跟前來。
畢竟,能得到重興寧氏的照顧,他們已經很感激,不能給重興寧氏丟臉。
可沒想到秦恪很是和氣,跟著寧世昀敬了長輩們一圈酒,酒量也讓族中年輕一輩敬佩,得到不少贊揚。
更何況,秦恪承諾,若是有願意從軍者,測試過武藝之後,許他們前程,有願意進學的,他舉薦到國子監,隨朝中大儒學習。
一時間好話不要錢地往寶昕他們這邊砸,因為,這在武陽寧氏,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太夫人他們願意資助錢財,但是太正直,總覺得平白無故去討官,那是不對的,要做官,憑本事。
而寧盛樑,根本顧不上。
寧世昀擔心地問秦恪:“可不能說大話,別是喝多了吧?”
秦恪眼眸幽深,有的事現在說還早了些,可是安排一些得用的寧氏子弟到軍中,還是沒問題的。
就是交給寧允知安排,也完全沒問題。
次日,寶玥離了莊子回臨洛城去了。
在莊子外的山地,秦恪讓彭信和邵子坤分作兩批,各自測試,有得用的,過兩日就可以隨他進京。
雖然天寒地凍的,但是族人們熱情高漲,他們沒想到武陽寧氏他們處於末端,現在卻能站出來被拉拔,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