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憐失笑,“我倒是很期盼呢。新君登基,各處都有調整,我們回京述職,四月就要離開,不能參加登基大典了。”
“你們可以參加了再走嘛。讓姐夫先赴任。”
“我不放心他。他沒納妾,一個人在外衣食不周,那就是我做妻子的失職了。”
寶昕送了寶憐一小瓶水:“一滴,或者兩滴稀釋一缸水,養身。依佧的好東西哦。”
寶憐聽說是依佧的好東西,當然相信,想著爹孃也得分點去。
“必須玉瓶裝,百年難遇。”
寶憐一聽,越發謹慎,九妹妹也就是與她交好,否則絕不會送出來的。
這次聚餐,也算融洽,而且,永定侯府的人對佟氏非常敬重,寶昕總算鬆了一口氣。
祖母心善,若是大家惱恨,她也許表面撐著,但是背地裡會埋怨自己的。
秦恪與司天監商議,五月初九的登基大典,也是封後大典。
原本太上皇都不同意,可秦恪說服了他們。
對秦恪而言,夫妻一體,他不分內外,他要他的媳婦兒,做那個與他並肩的人。
他將寶昕與西梁簽訂的和平互市協議交給太上皇,太上皇半晌無語。
秦恪送了帖子出去,邀請南魯、西梁、北晉、齊力、伽拉國前來觀禮。
讓工部在東郊大興土木,準備接待各國來使。
寶昕的醉無歸,在京城火了。
她與依佧坐在三樓,覺得有錢賺比什麼都好。
“瞧你那點出息,外祖母給了你幾處礦山,那都是錢,你怎麼就如此眼皮子淺呢?”
“看著錢親熱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手裡有錢才安心,可以自由安排許多事。”
“東家,有位寅木先生,說要見你,說是法堯叫他來的。”
法堯王的人?
寶昕點頭,開了醉無歸,只要去過西北的,一定會知道是他們開的,能找來很正常。
寅木先生上了年歲,鬍子白花花的,到了腹部了,但看起來還是很有精神的樣子。
“見過兩位夫人。”
“請坐吧,我們現在就是酒樓東家,你不必多禮。你是西梁人?法堯王叫你來做什麼?”
寅木捋了捋胡須,呵呵一笑:“法堯王只是希望,我來說明一下我的身份。還記得當初你們搗毀的深山村莊嗎?那其實真是我們族人住了多年的地方。”
“宣氏?宣彤彤是你什麼人?”
“不是宣氏,是寅木。彤彤叫寅木彤,點兒叫寅木點。”
“息妍?”
“寅木息妍,比彤彤他們輩分高點。不過,息妍沒了,與秦聿煦一起化為飛灰,也算圓了他們的孽緣。”
寶昕皺眉,一直在想寅木這個姓氏,好像聽說過的。
“不要想了,我們是前朝皇族。”
“對對對,我還是翻閱宮內密卷看見過。”
“當年秦氏不過是我朝臣子,手中長了兵權,野心漸大,加上……祖上昏庸,無奈丟了江山。那時候西梁還沒這麼強大,伸出援手助我們安居,我們也就幫著西梁了。爛船也有三千釘,我們建立了許多秘密軍營,沒想到,卻被你們逐年搗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