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陳嬌送過金子後,陸煜就有點看不得金子了,看了就想笑。
“怎麼突然戴這個了?”沒細打量那長命鎖,陸煜好笑地問懷裡的小妻子。
陳嬌撇嘴:“我高興戴就戴。”
“先摘了。”陸煜嫌那長命鎖晃來晃去的妨礙他的正事,而且想到她掛著個金牌,他就想笑。
“要就要,不要算了。”陳嬌捂住自己的金牌,作勢要睡覺。
陸煜怎會放她睡?
陳嬌咬咬牙,就著陸煜來拉她的力道,她轉身將陸煜撲倒了。
陸煜眸色一暗,看著上方她明明很緊張又倔強堅持的樣子,陸煜如她所願!
陳嬌死死地壓著他。
長命鎖的表面可不是平平整整的,忙碌的時候陸煜沒感覺,完事了,他抱著小妻子耳鬢廝磨時,忽然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坐起來一看,胸口居然紅了一大片!
他馬上猜到了罪魁禍首,皺眉看向陳嬌的金牌。
陳嬌捂著自己的牌子,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陸煜本來就沒氣,只想提醒她下次別戴牌子了,現在見陳嬌笑得小狐貍一樣,猜到她是故意報複的,陸煜再也忍不住,將調皮又狡黠的小妻子拉到懷裡,狠狠地“懲罰”了一番。
鬧夠了,陳嬌反手解下自己的牌子,再掛到了陸煜脖子上,替他系的時候,她神色無比認真。
陸煜竟忘了拒絕。
繫好了,陳嬌托起那塊兒足足有她兩個拳頭大的長命鎖,叫陸煜看。
金燦燦的長命鎖上,除了祥瑞圖案,還刻了八個字,左邊是“長命百歲”,右邊是“白頭到老”。
“你若是文官,我不送你這個,可你是武將,我不放心,現在我戴過它了,再送給你,將來你上戰場,我不能跟著,就讓它替我看著你。”手裡託著長命鎖,杏眼凝視陸煜的黑眸,陳嬌輕輕地說,“表哥,你要時時刻刻戴著,不許揹著我摘下來。”
陸煜的心裡,突然被一種酸酸澀澀又甜甜暖暖的感情佔滿。
酸澀是因為害她這般牽掛,甜暖是因為能得她如此牽掛。
“不摘,這輩子都不會摘。”將她的小手與長命鎖一起捂住,陸煜鄭重承諾道。
陳嬌抱住他脖子,靠到了他肩上。
她能為他做的,只有這麼多。
陳嬌的記憶中,陸煜是六月去的戰場。但兩國正式開戰之前,邊關形勢已經嚴峻,平西侯、陸煜經常住在軍營,到了這個節骨眼,侯府女眷個個憂心忡忡,太夫人、衛氏也沒心情找陳嬌的麻煩,都在自己屋裡燒香拜佛,希望一切太平,最好不要開戰。
然而六月初,戰報還是傳了過來,京城也傳來聖旨,命平西侯率十五萬大軍迎戰。
當天晚上,陸煜直到三更天,才匆匆回了後院。
陳嬌一直在等著,陸煜一進門,她就撲了過去。
生離死別,只有她知道,陸煜這一走,兩人面臨的是真正的生離死別的威脅。
“放心,我會回來。”陸煜穩穩地托起她,抱著她往裡走。
陳嬌管不住自己的眼淚,哭個不停。
說了很多不捨的話,最後陳嬌心一橫,咬著他肩膀威脅道:“你若不回來,我會改嫁,我給另一個男人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