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和那個叫木寇兒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身心備受折磨。那樣的折磨,他實在是不想受了,只能離他遠遠的。
柳之敬的心在顫抖,緊緊握成拳頭的雙手也在顫抖。他低估了沐景淩對他的感情,更低谷了他的人品。就算,自己娶了妻子,他依舊不會因此,而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去過正常男人應該過的生活。也不會,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卻還去找一個女人成親生子。柳之敬覺得自慚形穢,他明明喜歡的是景淩,卻還要去和木寇兒成親,這分明就是在害人。木寇兒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何嘗又不是他害的?若是,他沒有想要娶她的話,她就算是為奴為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大牢裡待一輩子。
“我、我知道了……”柳之敬說完,失魂落魄的出了書房,出了淩雲閣,心中卻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翌日
太陽剛剛升起,五百多個,穿著戎裝的男子,騎著駿馬飛馳出了皇城。
為首,穿著銀色鎧甲的沐景淩,心情有些鬱悶。今日,他出發,小妹和妹夫都特地趕來送他。可是,之敬卻沒有來送他。他是聽到自己昨天說的那些話,覺得自己太惡心了,所以才不來送自己的麼?
駿馬飛馳,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十裡亭。沐景淩忽然看到,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揹著包袱,正騎著棗紅色的駿馬,停在十裡亭外。他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是誰?忙打馬過去,看著他道:“你可是來送我的?”
他背後揹著的包袱裡,應該是要送給他的東西吧!他原本以為,之敬是覺得自己惡心,所以沒來送自己,沒有想到,他卻到了十裡亭來送自己。
柳之敬面帶淺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來與你同去的。”
有違倫理也好,不被世人所接受也罷!今生今世,只要景淩不放開他的手,那麼他也不會離開他身邊。
同去?沐景淩呆住了!這、這是什麼意思?
“駕……”柳之敬打馬向前,跑了幾步,回過頭見沐景淩還不動,便笑著朝他伸出手道:“還不走嗎?”
沐景淩嘴角上揚,心中豁然開朗,打馬朝他跑了過去,他身後的將士們也緊隨其後。
半年之後
太子府今日格外忙碌,冷竹居內,精明能幹的嬤嬤們,步履匆匆進進出出。
臥房內,傳出一陣陣慘叫。穿著銀白色錦袍,頭戴龍紋金冠的東陵珏,不安的在廊下走動著。
“太子殿下,你莫走來走去的了!小的的眼睛都要花了。生孩子,是每個女人,都會經歷的事情,你實在是無需如此擔憂著急?”暗影靠在柱子上,看著來回在自己眼前走動的主子說到。他家主子,平時是那麼冷靜沉著的人,但是,一遇到跟太子妃有關的事情,他就不淡定了。
東陵珏側頭,瞪了他一眼懟道:“我且看你媳婦兒柳心生孩子的時候你急不急?”
呃……如果是柳心,在裡面叫得那般慘烈的生孩子,他應該也會急吧!他和柳心在三個月前成的親,現在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所以,八個月之後,他也會像主子今日這樣。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
皇上和太後相攜踏入冷竹居,院中忙碌著的下人們,都紛紛停下準備行禮。
晉安帝忙攔著道:“無需多禮,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
於是,院中的下人們,又步履匆匆的動了起來。
“父皇,皇祖母。”東陵珏迎上去給二人行了禮。
“還沒生下來?”皇後抓著他的手問道。
東陵珏點了點頭道:“還沒有。”
“哎呀!這都快一上午了,怎麼還沒生下來啊!”晉安帝有些著急的說道。
太後白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情急不來,當初,哀家生你的時候,可疼了一天一夜呢!”
晉安帝忙拱手對自家母後說了一聲:“母後辛苦了。”
“生了”
“哇哇哇……”
聽到小孩兒響亮的哭聲,三人,面上皆是一喜,忙朝門口走了過去。
“又生了。”
“恭喜太子妃,是兩個小皇孫。”屋內的産婆對沐纖離道著喜,把兩個孩子用錦揹包好,和宋嬤嬤一人抱著一個,送到她面前讓她看。
榻上,頭發被汗水完全打濕,累得筋疲力盡的沐纖離,睜開眼睛,看著兩個被産婆抱著的孩子,擰眉良久吐出了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