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纖離松開韁繩,揹著手走到馬車的前面,一瞧,那撩起簾子的馬車內,坐的不正是甄箭那隻色豬嗎?
“喲!真賤,好久不見呢?”她雙手環胸,一腳蹬著車轅,看著那甄箭冷笑道。這個甄箭還真是賤得很,下面那玩意兒都沒有了,還好意思讓人家跟他家去。
甄箭一看到沐纖離,臉色頓時被嚇得慘白。因為被這沐纖離斷了根,他在府裡養了許久都未曾出府。今日這一出來,便遇到沐纖離這個惡毒的賤人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煞星。
“沐、沐纖離。”甄箭叫她名字的聲音都忍不住發抖。他雖然很恨沐纖離,但是此刻卻也十分畏懼她。
“呀!是沐大小姐!”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她來,便叫了出來。
“沐大小姐來了,這個甄箭怕是有得受了。”
“就是,讓沐大小姐好好收拾他。”
整個皇城誰人不知道,這甄箭的命根便是被沐大小姐,在大殿之上給一刀切斷的。如今這甄箭作威作福的時候,又撞上了這沐大小姐,這沐大小姐能不好好收拾他嗎?
沐大小姐?莫不是那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沐纖離?白衣女子看著馬車旁的幹淨利落的暗紅色身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她雖然不認識這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卻也對這沐大小姐有所耳聞。聽說是一個極其囂張跋扈的女子,雖然貴為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卻是個只會給鎮國將軍府抹黑的草包。
“沒錯,就是你姑奶奶我。怎麼著?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天吃多沒事兒幹又出來作了是嗎?”沐纖離說著大力的踹了一腳馬車。那坐在車轅上的車夫,直接摔在了地上,那馬車內的甄箭也是摔得四腳朝天。
甄箭狼狽的趴在車廂內,看著沐纖離道:“今日這事兒與我無關,是這婦人,自己不讓路,才被撞上的。”
圍觀的百姓聽到他這麼說,都忍不住道:“這馬車駕得那麼快?人家想讓也得要人家讓得過來啊!”
“就是,若不是我們跑得快,說不準兒也要被撞上了呢!”
“大小姐你可不能信甄少爺的話啊!”
“下來。”沐纖離朝沖車上的甄箭勾了勾手指。
甄箭不想下去,但是見沐纖離一副他不下去,就要揍他的模樣,便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車。
“本少爺下來了,你要幹什麼?”甄箭畏手畏腳的看著沐纖離問道。
只要長了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這甄箭很害怕這沐大小姐。看來這沐大小姐,真的在這甄家少爺的心裡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啊!
“你說幹什麼?撞傷了別人該怎麼做,甄侍郎沒教過你嗎?”她挑眉看著他問道。
甄箭看了看自己的車夫兼小廝,這事兒他爹還真沒有教過他。以往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下人們處理的。下人們頂多就是把被撞的人揍一頓,然後便直接離開。
那車夫揉這摔痛屁股,忙上前小聲在自家少爺的耳旁道:“賠銀子。”
甄箭聞言忙從錢袋裡,掏出了一個五十兩重的銀錠子,扔到那抱著腿哀嚎的婦人身旁道:“給你銀子。”
“給你妹的銀子!”沐纖離一巴掌拍在了甄箭的腦袋上,要賠銀子不知道好好給嗎?
見他捱揍,圍觀的百姓只覺得十分痛快,心裡都道“沐大小姐這一巴掌打得好。”
“那要幹什麼?”甄箭從未被人這樣打過頭,紅著眼睛沖沐纖離吼道。
“賠禮,道歉,把銀子好好的送到人家手上,再把人送到醫館去。”沐纖離耐心快沒有了,不耐煩的沖他說道。
甄箭一聽她竟然讓自己跟一個賤民賠禮道歉,頓時便怒了,紅著臉道:“你有沒有搞錯,竟然讓本少爺給一個賤民道歉?她配嗎?”
他這一聲‘賤民’可真真的是氣壞了圍觀的百姓。只有他們這些有權有錢的人才是人嗎?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就是賤民了是嗎?就活該被他們欺負嗎?
“呼……”沐纖離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習慣性的勾起一邊的唇冷笑道:“看來,對你用說的是不管用了。”
她說完,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處,他膝蓋一痛便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