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老張從店員手中接過那本正本，這帳本是由黃灰色紙張製成的本冊，由於拿它的手總是要割切豬肉，所以它本體上沾滿了油漬，在燈光下閃著油光。

帳本的中間幾頁有被撕下來的痕跡，從撕痕的邊角來看確實是被剛撕過一樣，老張看了看說道：“這是有被撕過，也不能說就是他們撕的吧！”

店員嘴裡嘟囔了幾句道：“您也不能總是替他們說話吧！雖然說這不確定是誰撕的，但他們是我親眼看見的，他當時就已經跳進窗戶裡面來了。”店員說完眼皮下拉，眼睛躲開老張的眼神向地上看。

民警老張是想保護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他也相信肯定不是他們做的，但是店員一口咬定就是他們裡應外合，而且還在哥哥的身上找到了一萬塊錢，哥哥也沒有否認，這讓老張有點為難了。

老張說道：“這幾頁上面都是誰，你給我背出來，我來查一下，他們也是有嫌疑的。”

店員聽完，眼睛看著天花板的一處，眼睛不停的打轉，還不時地頭看一眼帳本，努力的回想著這幾頁紙張上面寫著誰的名字，欠了多少錢。

“有村東邊的王林家的五斤豬肉，兩斤排骨，章化家的十八近豬頭肉，對了，還有李林家前幾天家裡辦喜事拿的一百斤豬肉。”

“哎呀！好幾頁呢！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哦！對了，還有李國前幾天說高興割了十幾斤的豬肉還有排骨，還有豬頭肉。”

他說完哥哥不敢說話了，因為他剛剛說到的那個叫做“李國”的人就是他叔叔，也是弟弟現在的養父，他前幾天出海前確實買了一些肉回來，而且說忘記帶錢，等打魚回來再給，當時，肉鋪的店員還不想給欠帳，兩人還起了爭執，最後，叔叔還是拿著肉走了。

當他說到“李國”這個名字的老張用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隨便說誰就是誰的。”說完他看了一眼哥哥，哥哥地頭不語，這說明店員並沒有撒謊。

店員聽完他的話舉起右手伸直中間兩根手指頭髮誓道：“我發誓，亂說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張鄙視的說道：“好了，好了，別動不動的就死啊死的，如果說是他拿的錢，那我們現在就當面搜身，即使他拿了你的錢，是不是肯定還藏在身上，如果有，我現在就把他抓走，如果沒有，我會去查查你帳本上那幾個人，他們也有嫌疑，可以吧！”

“那您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同意啊！”店員弱弱的說道。

老張面向哥哥說道：“孩子，不要怕，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把衣服脫給他看。”

哥哥眼睛了裡充滿了委屈和屈辱，咬著嘴唇的牙齒露在外面，在雪白的牙齒下，隱隱有血紅色，眼眶裡的淚水就快要溢位來了。

看看周遭，門外幾個還在看笑話的傢伙以作證之名不願離開，肉鋪店員奸詐的眼神，掛著不懷好意的壞笑，和老張一雙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哥哥放下手中的兩個竹簍，雙手抓住腰間一角，很熟練的脫下上衣，露出他淡薄的胸膛和釺細的腰間。

外面開始傳來嬉笑和挖苦聲，“哎呀！就算偷了也不可能藏在身上啊！不知道藏在那裡，等風頭過去再拿”

“是啊！”

“嗯”

“是的”

聽外面的議論聲，老張有點不耐煩了，“讓你們說話了嗎？”

眾人安靜，不敢再多嘴。

哥哥又把雙手插進腰間，用力向下一拉，這個動作做完，外面又有聲音進不出傳了進來。

“哎呀！毛還沒長呢！嘻嘻”

“哎呀！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