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地想要把這件事化為刑事案件的意思,以至於會對簡單放鬆警惕,一直容忍……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女人會拿自己的生理期開玩笑說成流産……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信了。
甚至明知道眼前這個狡猾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打著逃跑的算盤,可到底還是因為自信,小瞧低估了她——
傅聆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確實因為自己的過分自信和小瞧他人而得到了教訓,走一步算百步,偏偏出現了意外棋子……。
“葬禮結束後,我們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聊,不如,皇後會所,我做東,希望倆位能到。”
傅聆江不急不躁地扔下一句話後,手臂輕抬,拇指指腹輕輕按壓了一下簡單那一拳打的臉頰,嘴角一扯,發出一聲意味的輕笑,隨即轉身,離開了禮堂——
簡單和顧玖站在原地,目送著那三道背影消失在教堂門口,這才收回視線,呼吸有些紊亂。
……。
整個葬禮下來,簡單有些心不在焉地樣子,直到傍晚結束,賓客漸漸散去,簡單這才得空坐了下來。
簡兮坐著輪椅過來,溫柔地將簡單耳鬢旁的碎發撩到耳後,輕柔地出聲問道:
“在訂婚宴上不告而別,是因為霍爾教授的事嗎?”
簡單抬眸,對上了輪椅上一襲黑色禮裙的女人,細弱的應了一聲。
簡兮深吸了一口氣,眸中滿是憐惜和無奈,“顧玖好像並沒有因此怪你,回國之後,我跟你一起好好跟顧先生他們請罪解釋一下吧!”
“嗯。”簡單依舊乖巧應了一聲,沒有任何力氣反駁或者作出解釋。
隨後,顧玖走了過來,出聲問道:“阿姨,您和陳校長是打算回國還是其他?”
“我們買了明天的機票,你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也一起回家吧!”
顧玖點了點頭,大掌搭在簡單的頭上,溫柔了聲線:“簡單,你明天要不要跟阿姨一起先回去?我這邊還有一點事要處理……”
簡單眉頭頓時一皺,直直地緊鎖著顧玖那深棕的雙眸,試圖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來,卻終究還是失敗了。
良久,她淡淡應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推著輪椅上的簡兮,離開了教堂。
留在原地的顧玖有些訝異,看著那身影的遠去,有幾分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以為,以簡單那好奇執著的性子,會跟著他的。
可從警察局回來到現在,簡單沒有多問他任何一句,哪怕是秦涼,或者他身體的事。
她,是在等他坦白所有的一切嗎?
……
晚上,皇後會所。
顧玖只帶了洛倫,達到vip包廂門口時,被攔了下來——
只見門口倆個保鏢一人手裡拿了一個金屬探測器,一旁的阿方索出聲說道:
“抱歉顧先生,請配合一下。”
顧玖眸色微深,只是看著阿方索,沒有任何回應。
許是顧玖身上的氣場稟冽,阿方索眸色有些躲閃,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倆個保鏢,示意他們可以開始檢查——
才剛放進一掃,探測器亮了紅燈,顧玖將手腕輕抬,看著手上的腕錶,聲線冷如冰窖:
“怎麼?一塊手錶能對傅聆江造成人身傷害?”
“抱歉先生,任何金屬電子物件一律不能帶進。”阿方索低著頭,捍衛著自己的職守。
怕顧玖會危害到傅爺的人身傷害是一回事,主要是怕對方把監聽錄音器之類的帶了進去,怕落下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