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海維賽德,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有主宰自己財務的權利。
卡洛斯淡淡地出聲說道:“我很想看看,如果把一頭狼逼上絕路懸崖,他再無可退了,是選擇縱身一跳,還是面對眼前的敵人,做最後的掙紮和廝殺。”
說完抬眸,看向一旁站著的埃爾,出聲問道:“埃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埃爾抬眸,呼吸有些紊亂,恭敬應了一聲,轉而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臥室。
幾分鐘後,別墅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夜色的寂靜,將原本還有些疲憊昏睡的傅聆江徹底驚醒,呆呆地看著那在夜色中依舊明亮的別墅輪廓……
……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傅聆江徹底暈了過去,等他醒過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由於他後背的傷口,他整個人完全趴著,側臉靠在充滿漂洗劑味道的枕頭上,視線還有些模糊。
他的高燒也才剛剛退了下去,整個人還有些暈沉的提不起勁兒。
一旁站著的阿方索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西莉,死了。”
話音一落,傅聆江眸子輕顫,沉默著,沒有作聲。
可被子下的雙手,卻不禁緊握成拳,拳頭緊握得有些發抖。
他早就叫她離他遠一點了,她偏是不聽。
這結果,都是她活該。
阿方索繼續出聲稟告:“修·海維賽德先生一個小時前已經回了別墅。”
傅聆江呼吸紊亂著,已經沒有出聲回應。
他被無罪釋放了,修自然會感到緊張,他現在想做的,要做的,應該就是盡快拿下格羅夫納的執掌權吧!
可他自始至終的敵人都不是修,而是那個肆意玩弄著他們的男人。
卡洛斯·海維賽德,那個男人才不會在乎自己公爵的位置有沒有人繼承,他只在乎死前的樂趣。
“跟那個人聯絡一下,我要吃下全部的spade—k。”傅聆江陰冷出聲。
阿方索楞了一下,猶豫地出聲說道:“先生,那顧玖他……”
話音還未落,傅聆江厲聲打斷了他:“不要跟我談他,他要是敢再搗亂,我會直接送他去見上帝。”
阿方索抿了唇瓣,沒有再作聲了。
顯然,西莉的死,讓先生整個人變得有些激動,甚至沒有了理智。
傅聆江也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問題,他輕闔了眼眸,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狀態和胸口的怒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想再玩下去了,只想馬上結束這一切。
……
晚上七點多,簡單揹著一個黑色揹包出了機場,搭乘計程車去了附近高鐵站旁邊的一個汽車客運站,六十多塊錢買了一張去往寧石縣的票,往後隨便找了個位置,繼續睡覺。
直到十多分鐘,車子上坐了十多二十個乘客,到點後才開始發車行駛——
行駛沒多久,車子在路邊停了一下,接了倆個情侶上車,這才又開始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