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沒入口,簡單突然伸手搶過他手裡的紅酒杯,送到自己嘴邊,一飲而盡。
緊接著,簡單一隻手端著酒瓶,給空了的酒杯裡倒上滿滿一杯,咕咚咕咚牛飲似的,一滴都不帶浪費的……
一瓶紅酒大概能倒出個五六杯左右,簡單一口氣喝了五杯,最後一杯的時候,只剩下一半杯了。
有個倆三年沒喝酒了,以前別說一瓶紅酒,就是再來個四五瓶都不帶眼暈的。
可現在她感覺有點醉的前奏意思了,她看著眼前的半杯紅酒,捏住酒杯的指腹收緊了些,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裡的半杯酒,遞給了對面的顧玖——
顧玖伸手接過,看了一眼臉頰有些緋紅的簡單,試探性的將杯口放置嘴邊,淺嘗了一小口,味道有些澀,但並不算難喝。
隨即,他直接喝了一大口,酒香入喉,顧玖眉頭頓時一皺,只覺著,胸口有些發熱,堵悶的慌。
眼看著顧玖喝了一半,簡單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撥給了門崗,讓他們過來一個人,開車送他們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簡單隨手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招來了服務員買單。
不過個三分鐘,顧玖整張臉通紅,呼吸越加的急促了。
他沾染不得半點酒精,之前只是吃了帶有少許酒精的點心就不行了,這次直接喝了一大口紅酒,反應比之前的幾次都要來得猛烈迅速了…。
顧玖放下了酒杯,手撐著桌面,一隻手捂著發熱像是有把火在燒的胸口,皺緊了眉頭,抬眸看了一眼簡單,紊亂了氣息:
“簡單,好難受……”
簡單抿了抿唇瓣,眸中帶著點點淚意,出聲回應:“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說完,簡單站起身來,攙扶著顧玖離開了餐廳。
車上後座,顧玖額頭上開始滲出密汗,汗珠彙聚成流,滑過臉龐,滴落下來,消失不見了蹤影。
簡單伸手解了顧玖的領帶,接了他的襯衫釦子,想要讓他稍稍好受一些——
顧玖猛的一下伸手抓住了簡單的手腕,表情痛苦,像是在無形的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似的,那淡金色的眼眸就這樣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
簡單有些心虛地眨巴眨巴眼眸,安撫道:“沒事的,你別緊張,等會我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沒事的……”
哪怕簡單溫柔安撫著,可依舊不能緩解他胸口和腦袋一下又一下的刺痛,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生生的抽著他的骨髓神經,好痛……
不過個倆分鐘左右,一個保安騎著一輛腳踏車停在他們的車旁,敲打了一下後車窗,隨即開啟駕駛門,坐上了車。
簡單身後把懷裡的鑰匙扔給了保安,車子發動,驅車回了實驗室。
……
顧玖是被保安揹著進的手術室,手術燈刺眼的光線讓他覺著有些眩暈,眼前的一切,開始出現重影模糊…。
他伸手,抓住了誰的手腕,緊緊抓著,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
簡單被抓的有些生疼,手術室的其他醫生早就已經準備就緒了,其中一個,伸手把一套消菌手套遞給了簡單……
簡單看了一眼遞到跟前來的手套,出聲回應道:“我喝酒了,就不參與了。”
接下來的手術是在腦袋上,手術太過精密了,喝完酒好的她,不敢出任何一點細微的差錯。
其實,她是故意的……
話落,那醫生看了一眼簡單,沒多說什麼,自己開始調整心態,做好神經微創手術的準備……
一個女人抽了顧玖半管血,檢查了一下,回來後出聲說道:“酒精度不夠,沒有達到預期。”
另一個負責主刀的看了一眼簡單,見她沒什麼反應,便自作出聲吩咐道:“再給他灌點——”
話音一落,那女人立刻去準備酒精了。
片刻,一旁站著的簡單,眼睜睜地看著顧玖被人捏住臉頰,強迫他張口,灌了不少酒精……
“唔——”
他最後一點僅存的意識迫使他掙紮,可無奈,他的手腳身子已經固定禁錮在了手術臺上,除了那隻抓住了簡單手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