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瓢頭貓著身子仔細地將洞口打量了一遍,說道:“是盜洞沒錯,得有些年頭了,洞不深,四五米左右。”
老瓢頭這麼一說,其餘人都面『露』喜『色』,彷佛前面一干財寶都已入囊中。
可我卻總感覺到一股不祥,但是初入此行,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
“師爺,要不要留個人在這裡?”說話的是小九,小九比我大不了幾歲。
“不用,上面更危險,一塊下去。”
“哦。”
老瓢頭第一個蹦了下去,眾人一個接一個跳下去,劉師爺下去前給大塊頭使了個眼『色』,大塊頭便嘿嘿對我冷笑幾聲,把我給攆了下去。
我心裡把大塊頭的祖宗問候了幾遍,心想等你落單的時候一根指頭戳死他。
下去後,我看到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方向與墓道一致,眾人都是爬行而入,我愣了一會兒,大塊頭用力地在我後背敲了我一下,“小子,發什麼愣。”
他還真敢用力,疼的我一個趔趄,我終於忍無可忍,罵道:“我他媽招你惹你了?”
“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大塊頭,別惹事。”劉師爺喝道。
他雖然像是在幫襯我,可這話我怎麼聽著像是反話呢?這人絕對陰險,我現在唯一猜到的原因是,他們有可能是我老爹的仇家,我得時刻保持警惕,防止他們下黑手,來個父債子還。
我貓下腰爬進洞去,估『摸』著十分鐘後,一聲尖叫響起,是小九在大叫。
“出什麼事了?”
“死人…我『摸』到死人骨了。”
隨後,罵聲,譏笑聲傳來,其中有一人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小九,不就是這個死人骨頭麼,爺當年在棺材板子上抱著長『毛』的死人睡了一晚,也沒像你現在一樣。要發財,就得把膽子練肥。”
“牛皮糖,你那陳谷爛芝麻事就別在這裡得瑟,別人不知道你我還會不知道麼,你剛入行那會兒,褲子都『尿』溼過不知多少回?”
眾人一陣鬨笑,牛皮糖被人揭短,辯解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時能一樣麼,誰見那紅『毛』粽子不『尿』褲子?你要是沒『尿』,準是用了『尿』不溼。”
“哈哈哈…”,又是一陣鬨笑。
“牛皮糖,真的有粽子?你給大夥說說唄!”小九問道。
說老實話,我對這個也很感興趣,豎起耳朵準備一個字不落收進耳朵裡。
牛皮糖擺起譜來,故意咳嗽幾聲,說道:“想當年,我跟師爺翻山越嶺,『摸』金倒鬥,那是威震…”
“行了,少說沒用的,給你坡你還真下驢了,撿重點的說。”其中一個不知姓名的人道。
“話說那個紅『毛』粽子...”
“啊…”
牛皮糖剛起個頭,小九就尖叫起來,“粽子,紅『毛』粽子…”
我一聽嚇了個激靈,此前我一直都是低著頭爬行,小九一叫,我立馬抬頭,頭燈往前照去。
這一看,我目瞪口呆,我只看到緊鄰著我的劉師爺還在,前面根本沒有人,我再往後看去,大塊頭也不見了。
真是邪門了,我連忙喊了聲師爺,師爺轉身,我更是驚得目瞪口呆,繼而熱淚盈眶:“老頭子。”
這個時候,一個耳刮子甩過來。
聲音還是師爺的聲音,我被他一個耳刮子甩醒,我沒有馬上閉眼,往前看去,看見除了兩個稍微年輕點的人都手舞足蹈,其餘人都沒事,在回頭看看大塊頭,竟然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嘴裡不知道咕噥著什麼。
“給他一個耳刮子?”
師爺點點頭,我心中狂笑,總算逮到機會小報復一下了。
我轉過身,在大塊頭腰間使勁擰了下,然後一巴掌甩過去,這傢伙皮糙肉厚,甩起來真帶勁。
大塊頭馬上清醒了過來,我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一個白衣女鬼,嘛呀,嚇死我了。”邊說邊拍打著自己的胸膛,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做出這樣孃的動作,實在讓人作嘔。
“大家動作快點,這個洞有古怪。”劉師爺發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