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了。”
說著又嘆氣:“就是這通州府吧,可比京城的機會少太多了,好歹在京城,還能做個護衛什麼的。”
“我請你當我的先生怎麼樣?”王陽湊在一邊問道,夏珍珠搖搖頭,也不摻和柳乘風的事情,反正論起來誆人的能力來,柳乘風是要比她強太多了,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後院的那群女人。
別小看了女人,有時候女人透漏出的訊息,可要比男人多多了。
並且,女人大部分心思細膩,能注意到的東西,也比男人多。
夏珍珠騎著小毛驢溜溜達達的出門,撞上生意了就做一樁,撞不上就不做。柳乘風那邊也不知道怎麼忽悠的王陽,反正等她晚上回去,王陽已經回王家去了。接下來兩三天,王陽都沒露面,但柳乘風也不著急。
他都不著急了,夏珍珠自然就更不著急了。
時間晃悠悠的過去,等第四天早上,王陽就上門了,說是聘請柳乘風當他的拳腳師傅,月俸是二十兩銀子,包吃包住。但柳乘風拒絕了,理由就是不放心自家妹妹一個人住。王陽後退一步,就說另外在王家附近給他們找了房子,這樣路途近一些,柳乘風去王家,或者王陽來找柳乘風的時候就方便許多了。
這點兒柳乘風倒是很贊成的,於是和夏珍珠商量了之後,兩個人就收拾了行禮,當天就搬到了王陽說的地方。
兩進的小院子,前面那一進是為了方便王陽時常來往的。雖然夏珍珠不在意什麼男女之別,但面上的事情總得做的明白了。所以,夏珍珠住後院,柳乘風住前院。王陽還給準備了兩個婆子,一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打掃。
至於真的只是伺候人的還是想要打探什麼的,夏珍珠和柳乘風心裡也不是沒數的。
“哎,師傅早。”等他們這邊安置好,王陽第二天再上門的時候,還帶來了個訊息:“我先說個對不住啊,先前是我沒眼光,居然沒看出來夏大師真是有水平的大師,大師您還記得之前那個劉姑娘嗎?”
夏珍珠搖頭:“不記得,我可不認識什麼劉姑娘。”
“就是那天在梅園門口你給算卦的那個。”王陽湊過來提醒:“你當時不說她犯小人嗎?昨天還真出事兒了,有個窮書生,拿著劉姑娘的肚兜上門,說是和劉姑娘有了肌膚之親,要求婚什麼的,劉家肯定不能認這事兒啊,但是姑娘家的肚兜……”
王陽也是尷尬,輕咳了一聲:“這種私密東西,要不是自己給出去的,怎麼會落到外男手裡呢?劉姑娘關鍵時候想起來您當時的卦相了,就趕緊說了這事兒,於是劉家就從劉姑娘身邊的人查起,一直到昨兒晚上才查出來真相,您猜是誰?”
大約是夏珍珠這卦象準了,所以王陽說話的時候也客氣了許多。
夏珍珠伸手摸摸下巴:“我當時看她面相,雖說是犯小人,但那小人和她是沒有太大的關系,頂多就是相處時間很長,所以不是丫鬟就是嬤嬤。”
“大師可真是神人,就是她那貼身大丫鬟,往日裡看著十分忠心,沒想到背地裡倒還有做紅孃的心思。”王陽撇嘴:“那丫鬟自己回家探親的時候偶遇了這書生,覺得這書生是個英俊的,有才的,將來必定有大前途,就是家貧吃不上飯,這才打了主子主意……”
在一邊偷聽的柳乘風簡直要驚呆了:“還有這樣的丫鬟?她既然同情那書生,又看上了那書生,何必攀扯他們家姑娘呢?大丫鬟嘛,難道沒個月例銀子?自己出錢供養這書生,將來指不定她自己還能混個官夫人當當呢,可她家小姐下嫁的話,還有她什麼事兒?這點兒都分析不明白?”
“劉家也疑惑呢,今兒早上我娘才打聽出來,說著這丫鬟,覺得自己命賤配不上那窮書生,所以才要給書生找個出身高貴的媳婦兒,然後她自己將來當個姨娘什麼的,又能繼續伺候她家主子了,又能常常陪伴這書生了。”王陽攤手,不過他大約是見多了,可比柳乘風看的明白多了:“這八成啊,是那書生誑她的,給她洗腦了,有些女人呢,看著聰明面孔,實際上蠢笨心腸,被人一忽悠就上當,這丫鬟就是個沒腦子的。”
夏珍珠也覺得是那書生在忽悠那丫鬟,他要真沒攀龍附鳳的心思,怎麼會拿著那肚兜上門?又不是不知道,一旦這事兒宣揚出去了,那劉家姑娘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伺候了她家姑娘十多年了,若不是有了夏大師的話,怕是誰也想不到去查她。”王陽眼睛閃亮亮的看夏珍珠:“大師,您可真是太神了,以前我若是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大師不要和我計較,我就是個沒見識的,眼瞎心盲,大師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將我之前冒犯的地方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