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雙聽到聲音後立刻收起眼眸裡的情緒,福了福身子,斂下了眼眸,“是。”
“叫什麼?”蘇宜瑾冷聲問道,眼眸打量著夏無雙,她剛剛無意中對視到夏無雙的眼眸,她眼眸裡的冷戾之色驚到了她,心生疑慮。
“無雙。”夏無雙依舊斂著眼眸。
“抬起頭來。”蘇宜瑾只覺她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冷意,忽然想重新看看她的面容。
夏無雙緩緩抬眸,看著蘇宜瑾,此時眼眸裡含著的是唯諾和膽怯之色,儼然是一副懼怕主子的丫鬟。
蘇宜瑾在看夏無雙眼眸時卻沒有了那冷戾之色,她仔細打量著夏無雙的面容,夏無雙那精緻的面容讓她心生厭惡,眉頭不由的皺起,眼眸裡閃過冷色,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長的還不錯,過來伺候我吧。”
她才不會讓這等樣貌出眾的丫鬟在白承啟的院中,指不定哪日便爬上了白承啟的床。
“是。”夏無雙微微頷首。
“隨後便隨我回院子吧。”蘇宜瑾瞟了瞟夏無雙,然後便在丫鬟的攙扶下便緩緩朝白承啟的房間裡走去。
夏無雙看著蘇宜瑾那背影,她眼眸裡含著冰冷的殺意,她伸手出,拔出頭上發鬢上的一根普通簪子,緊緊握住簪子,瞧瞧靠近蘇宜瑾,準備用簪子刺蘇宜瑾。
而此時,夏無雙那高高舉起簪子的手被一個大手給阻攔住,嘴被那大手被捂住,她一驚,扭頭看著來人,竟然是白承霄。
她還沒回過神,整個身子白承霄打橫抱起,白承霄便使著輕功抱著夏無出了王府。
白承霄將夏無雙給帶出了王府,在後門將夏無雙給放了下來,白承霄眼眸犀利冰冷的盯著夏無雙,冷聲怒道:“夏無雙你可真是大膽,竟然在王府裡公然刺殺白承啟的側妃,你不怕死啊?!”
夏無雙看著白承霄臉上有些怒,透著一股冷肅感,她輕輕咬了咬唇,心虛的斂了斂眼眸,她此時好像扇自己一個耳光,這檔子事居然能被白承霄給看到。
不過還好白承霄阻止了她,不然她可能會被抓住……
“哼,不知道你和蘇宜瑾有什麼仇恨,你的事我也不想多問。”白承霄冷冷說說道,看著夏無雙那輕咬唇角和心虛斂眸的模樣,他又不忍心繼續說她,然後立刻抓住夏無雙的手腕,“走,回去。”
夏無雙被白承霄抓著手腕一路走回了客棧,而路上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回到客棧,白承霄又悠閑的躺在床上,並未繼續追問夏無雙刺殺蘇宜瑾的事。夏無雙坐在桌旁喝著茶,她覺得此刻氛圍有些不對勁,瞧著那白承霄躺在床上翹著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夏無雙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床邊,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問道:“喂,你在王府裡拿了多少錢財。”
白承霄聽到夏無雙的聲音卻沒有理會她,夏無雙見狀,又陪笑道:“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去刺殺蘇宜瑾,我錯了。”
“哼。”白承霄只冷冷的哼了一聲,依舊閉著眼眸。
夏無雙瞧著白承霄只冷哼不理自己,她心中的耐心已經磨沒了,臉色頓時浮出怒色,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床板,大聲吼道:“睡睡睡,你除了睡還會做什麼!”
吼完後她便負氣轉身離開了房間,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這一聲關門的響聲,讓白承霄一驚,他睜開眼眸瞧著那門,想著夏無雙說怒就怒了,唇角便勾起了一抹不羈的笑容。
夏無雙在客棧外晃悠了一會,心中在罵自己太沖動,竟然就這樣毫無準備的去刺殺蘇宜瑾,若不是白承霄的話恐怕她此刻都回不來了。
晃悠了一會便準備回房休息,而此時,客棧外沖進了一群官兵,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穿一陣絳紅色的官服。
一個官兵對著中年男人說道:“夏太守,盛爺就是在這家客棧裡頭,聽說是被一名姑娘帶來的。”
夏無雙聽到夏太守這三個字,她心中一怔,這個夏太守就是夏無雙的父親,夏國軒。
“站住!”夏國軒見夏無雙急匆匆的離開,他立刻大吼一聲,“來人,將此人給我抓住!”
緊接著,夏無雙就被幾個官兵給抓著束縛住了,夏國軒看到夏無雙的面容後,驚詫住了,“無雙,怎麼是你?”
夏國軒將夏無雙給帶進了白承霄的房間,將夏無雙給按在了地上跪著,她一臉的不快,掙紮著被綁著的雙手。看著夏國軒跪在白承霄跟前,誠惶誠恐的說道:“參見盛王殿下,下官護駕來遲還望盛王殿下恕罪。”
此時白承霄正坐在椅子上,臉色嚴肅淡漠,看著夏無雙被綁著手跪在地上,冷聲說道,“快將本王的恩人給放開!”
夏國軒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立刻誠惶誠恐的吩咐官兵:“快將她放開。”
夏無雙被放開了,當她準備從地上起來的時候,雙臂被一個力道給攙扶起,夏無雙抬眸一看,竟是一臉溫和笑容的白承霄,她心中不禁微微一窒。她斂眸,淡淡道:“謝殿下。”
感覺此刻的白承霄就是尊貴的王爺,她只是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