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霎時臉色慘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為葉世非賣命，我也不想知道。左右你都是黎曼芬身邊的眼線，與我無關。”葉晉禮目光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我今天叫你來只是想與你做個交易。只要你答應，你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什麼交易……”

“我要你幫葉世非打探訊息的同時，也把你的訊息給我一份。”葉晉禮雲淡風輕地道。

“你讓我當雙面間諜？！”程嶼大驚失色。

“嗯，算是吧。”

“如果讓葉三少知道了，那我恐怕會死得更難看！”程嶼汗如雨下，他感到自己被葉晉禮逼到了死衚衕裡，進不得也退不得，那滋味真是太痛苦了！

“當臥底的人本就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程秘書決定這麼做之前難道沒有心理準備嗎？不過你放心，你為我葉晉禮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並且可以最大程度地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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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嶼根本不信葉晉禮的話，可他現在除了去信，還有其他選擇嗎？

“葉世非那邊我也會幫你死守秘密。畢竟我的目的並不是揪出你這個眼線，那不是我想做的事。”葉晉禮低斂眉眼飲了口茶。

“那您想要什麼？”

“無可奉告。”

“……”

“你只需要做我安排給你的事，畢竟知道多了對你並沒有好處。”

程嶼滿心躊躇，最終一咬牙一跺腳，只得答應了他的要求。

臨走時，程嶼想拿走錄音筆，可葉晉禮卻再度提出了他的條件。

“你目前是黎曼芬身邊的親信，地位與曾經的韓擎等同，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些關於她和葉耀明之間的事。”葉晉禮微挑眉宇，“想把錄音筆拿走，可以，那就用你知道的訊息來換吧。順便也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什麼訊息？”程嶼沒想到葉晉禮是這麼狡獪的人，心下甚至有些後悔了自己的決定。

“你說一個我聽聽，我若滿意了，自然就給你。”

程嶼沉思片刻，低聲道：“我今天無意中撞見了黎曼芬和葉耀明的談話。他們……可能就在最近，會對三太下手。”

“哦？”葉晉禮表面不露聲色，心跳卻在聽見這個訊息的瞬間立刻加速，幾乎要衝撞而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您滿意的訊息，今天我本來想告訴葉三少的，只是我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

“啪”地一聲，葉晉禮將那支錄音筆拋在了他面前。

“繼續盯著黎曼芬，她接下來的任何動作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只要你好好做，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程嶼拿過那錄音筆緊緊攥在手裡，點了點頭，先行離開了包廂。

他前腳剛走，葉晉禮後腳便面色驟變，如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彷彿山雨欲來。

葉晉禮馬上撥通了陸愷澄的電話，那邊也馬上被接聽起來。

“黎曼芬並不想明著來，而是想暗中下手。”

“啊？這娘們兒實在太狠毒了！”陸愷澄氣得直咬牙，“看來她就是鐵了心要除掉小柔了！我還以為她多少能去葉晟謙那兒哭一哭鬧一鬧……”

“以前的黎曼芬或許可能，但現在她選擇這麼做，看來是對董事長徹底死心了。”

“也是，要換做我，我肯定也不能善罷甘休！你們家老爺子也真狠心啊，對一個女人來說名分是很重要的東西，可他卻完全無視了黎曼芬的想法要一意孤行，真是太不把人當人看了。”陸愷澄嘆了口氣。

“怎麼？你同情她？”

“沒有，只是感慨一下。同情是不能的了，一切想加害小柔的人都不值得被同情！”

葉晉禮思忖片刻，驀地狹眸一虛，眼神冰冷如刀鋒：“既然如此，那咱們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