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吞金獸的危險性,鄭亦南作了十分詳細的解釋,但是誰也沒有當作一回事。
這將近20米的深坑,除非吞金獸能長雙翅膀飛出來,否則它怎麼可能逃脫!大家都這麼想。
但是所有人都低估了作為人類自己作死的可能性,同時也低估了吞金獸的智商。
一句話:只要有人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
那天夜裡,馬師傅帶著自己的相好馬伕人來到這深坑邊溜達。
鄭亦南自從對馬師傅做的美食上癮之後,生怕他身體有點什麼差池,用光子治療機對準馬師傅的身體來回的掃描了好幾遍,又給他服用了幾粒強壯藥劑,在鄭亦南這般細心的侍弄之下,馬師傅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那枯木逢春一般,又恢復了生機。
每天早上嘿嘿……,總之,那身體比小夥子還要棒!作為一個打了大半輩子光棍的男人,所以在某些方面自然是興致盎然。
事畢之後,馬師傅抽著煙在坑邊和馬伕人聊天,講述著這些年打光棍的光輝歷程,以及如何練就瞭如此精湛的廚藝,說到得意的地方忍不住手舞足蹈,結果一不小心把抽到一半的香菸甩到了深坑裡。
深坑的邊緣盡是乾燥的木材堆積而成,如果引發了火災,後果不堪設想,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禁錮住這種惡魔了。
馬師傅頓時懵了,他趴在鐵絲網上,向著深坑的底部仔細的觀察著,那根菸的菸絲仍舊在燃燒著,在漆黑的坑底散發著異常微弱的火光。
恐怖的是,這微弱的火光竟然越來越亮,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幫助它燃燒一般,這讓馬師傅忍不住大驚失色。
如果能看清坑底此時的情景的話,一定會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吞金獸慢慢的走到那支菸旁邊,把燃燒的一頭向著木頭的截面輕輕的推了推,那泛著幽光的綠色眼睛竟然露出了一絲得意而又詭異的微笑,緊接著它把嘴巴湊過去,輕輕的對著那菸絲吹了起來。
那火星越來越大,到最後整支菸似乎都要燃燒起來,緊貼著火焰的這截木頭受到這種炙烤,漸漸的冒起了青煙,在這支菸燃盡之後,木頭上面也有了一絲燃燒著的火苗。
吞金獸繼續耐心而又仔細的吹著這絲火苗,另外一頭吞金獸也加入了進來,火苗漸漸的變成了火焰,在漆黑的坑底搖曳著,似乎在訴說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馬師傅徹徹底底的驚呆了,他似乎在一瞬間完全記起了鄭亦南所說的每一句話,這讓他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其實,這本來是一泡尿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馬師傅也這麼做了,只是做的方式不太對,發黃的液體從褲腿裡滴了出來,然後又從20米的高處落下,砸到了吞金獸的身上,而不是砸到了那愈來愈烈的火焰上,吞金獸只是不滿的哼了一聲,仍舊在那一絲不苟的吹著。
還是馬伕人要冷靜一些,她雖然沒有聽過鄭亦南說的這些話,但透過馬師傅的表情看的出來,出大事了!在思考再三之後,她一把拉起馬師傅的胳膊,大聲喊道:“快走,去報告曹營長!”
馬師傅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到曹營長家裡,並告知了對方發生的一切,曹營長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釋出了一級警報。
當集結號吹響的時候,大部分軍人從睡夢中或者遊戲裡驚醒,並迅速的來到營部駐地集合,曹營長把當初封存起來的槍支發放到了每一個軍人的手裡,並把隨軍家屬統一集中到營部駐地裡保護了起來。
但是還有一小部分人沒有聽到集合的號角,這一小部分人成了吞金獸犄角下的第一批遇難者。
那兩隻吞金獸在烈火中發出舒服的嚎叫,等到火焰燃盡,泛白的岩層整個的暴露在吞金獸的眼前,它們輪流協作,挨個的向著看似堅不可摧的岩層發起了衝擊,軼金屬構造的犄角鋒利無比,把這片岩層猶如刀削豆腐般整個的豁開,僅僅過了十幾分鍾,他們就開鑿了一條通向地面的石道,順利的到達了地面。
厄運降臨了!
這兩頭吞金獸向著居住地發起了瘋狂的衝擊,一些普通的小房子被衝的七零八落,躲在裡面睡大覺或者打遊戲的一小部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破牆而入的吞金獸頂了個透心涼。
也算曹營長有先見之明,他早在鄭亦南用木材構築吞金獸牢籠的時候,就用剩餘的木料重新把營部駐地的外牆緊箍了一圈,這也讓裡面的隨軍家屬得以保全。
曹營長帶著將近500名軍人將營部駐地團團的圍在中間,槍口對外,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裡,等待著這兩個怪物的到來。
它們很快出現在了曹營長的視野裡,雙方對峙了片刻之後,曹營長揮了下手,無數顆子彈向著吞金獸飛了過去,它們瞬間被打成了篩子,倒在了地上。
人群裡響起了歡呼聲,很多人的心裡第一時間對鄭亦南的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但是曹營長仍舊臉色嚴峻,如臨大敵一般。
果然僅僅過了不到十秒鐘,那兩頭吞金獸又爬了起來,它們抖了抖身體,子彈像大號的跳蚤一般被它們從身體裡紛紛的甩了出去,落在地面上,叮鈴鈴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