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
杜菲芋下意識想要去找自己的父親問問,可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腳步頓住了,再也邁不出那一步。
而杜神醫在離開杜菲芋這裡後,顧不上回自己房間整理一下,就直奔宋宅而去。
宋宅。
寂靜的書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宋宴淮倚靠在椅子上,眼睛落在桌上的美人畫卷上。
畫上的美人畫得很是傳神,一顰一笑如有實質,宋宴淮看著紙上的熟悉面容,下意識伸手去觸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梔梔,你在哪裡?”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宋宴淮的人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收到葉千梔的訊息。
謝令奕說,他是親眼看著葉千梔跌下了山崖,可宋宴淮知道這件事太遲了,他的人把山崖地下翻找了好幾遍,別說血跡了,就連一塊破布也沒發現。
葉千梔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
連塊遺骸都沒有留下。
人人都說葉千梔不在了,但是宋宴淮卻堅信,他的梔梔一定還活著,只是他暫時沒有找到她。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阿平進來稟告,說杜神醫找上門來了。
聽到杜神醫找上門了,宋宴淮一點都不意外,他收起了畫卷,腳步沉重地往外走。
宋宴淮到客廳的時候,杜神醫早就被人領了進來,他一見到宋宴淮出現,立刻就衝到宋宴淮面前,恨恨道:“卑鄙!”
“這兩個字,我覺得跟你比較相得益彰。”宋宴淮一看他皺巴巴的衣服,還有脖子上露出的痕跡,就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女兒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杜神醫開門見山問道。
“你女兒?”宋宴淮嗤笑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兒麼?”
宋宴淮這話來得沒頭沒尾,杜神醫心漏了一拍,但他很快就鎮定自若道:“她不是我女兒,又能是誰的女兒?”
“我來這裡,不是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把解藥交出來,先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解藥?”宋宴淮攤了攤手:“我沒有,不過你不是天下第一神醫麼?研製一個解藥應該不難吧?”
明明宋宴淮的語氣很正常,但是杜神醫就聽出了宋宴淮話裡的嘲諷和不屑。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不太好地看了宋宴淮一眼,只見宋宴淮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臉色僵了僵,好在他經歷過的事情不少,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就在宋宴淮應付上門找麻煩的杜神醫時,遠在千里之外的一處山坳裡,也迎來了入秋後的第一場秋雨。
秋雨淅淅瀝瀝地落在了山林間、草地上、屋頂上,發出了沙沙聲。
葉千梔懶洋洋地靠在窗欞上,望著屋外綿綿不絕的細雨,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很快屋外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她扭頭,就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推門而入,後面還跟著一個臉色不太好的少年。
少女見葉千梔坐在靠窗的位置,登時就急了,連忙跑了過來,“梔梔姐,秋雨寒涼,你身體不好,得離遠些。”
“不用這麼誇張。”葉千梔順著少女的力道站了起來,腿腳不便地挪到了屋裡的榻上,她笑著道:“就一點小傷罷了,很快就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可不是小傷。”少女正色道:“我爺爺說過,小傷不重視,等將來小傷變成了重傷,那想要治好就難了。”
“是是是,小月妹妹說得是。”葉千梔好脾氣應道:“你們今天不是去鎮上趕集了麼?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於月搖了搖頭,情緒低落道:“我們本想著把草藥給賣了,再買點骨頭回來給梔梔姐補補身子的,可是集市上的藥鋪夥計,見我跟哥哥年齡小,對藥材這行不瞭解,給我們幾個銅板就想把我們一筐子的藥材給收走。”
說到這事兒,於月就氣得不行,她鼓著臉道:“我和哥哥一氣之下就沒賣,直接回來了,梔梔姐,對不起,今天不能給你熬骨頭湯喝了。”
於月愧疚地看著葉千梔,覺得沒臉見她。
“沒事兒,這點小事,道什麼歉?”葉千梔伸手揉了揉於月的臉,打趣道:“我家小月長得可真好看,你要多笑笑,這樣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