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這裡已經三年了,她已經習慣用毛筆了,且寫出來的字還挺好看的。
她提筆也寫了一封書信,等字跡乾透,她把自己寫的信跟宋宴淮的家書放在了一起,顯然她寫的信也是給宋家人的。
寫完了書信,葉千梔又沒事幹了,她一手撐著下巴,眼睛看著燭火,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眼裡沒有聚焦,看似是在看燭火,其實心神早就出竅了。
宋宴淮已經打定主意要重走科舉這條路,他有理想和目標,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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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這裡的時候,就想著能活下去就好了,後來就想著要賺點錢,實現想買就能買買買的願望,現在她手裡也不缺錢了,那她應該做什麼了呢?
葉千梔愁眉苦臉地思索,最後她攤了攤手,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能幹什麼了。
宋宴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小姑娘坐在椅子上,長髮披肩,多情的桃花眼難得染上了幾許的憂愁。
他都走到屋裡了,葉千梔還沒有發現他回來了。
“你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宋宴淮伸手在葉千梔面前揮了揮,“回神啦!”
“溫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我不知道?”葉千梔回過神,一連串地追問,最後眼睛落在了宋宴淮的影子上:“你走路怎麼沒聲音?是不是幽魂啊!”
“還是你故意躡手躡腳進來,就是為了嚇我?”
“冤枉啊,你是我的寶貝心肝,我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捨得嚇你?”宋宴淮忙叫屈:“是你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了,才沒有注意到我回來,星寶,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怎麼眉頭死死皺成了一團?”
說著話,宋宴淮伸手撫了撫葉千梔的眉間,試圖要把她眉間的憂愁給撫平。
“我在想,我以後要幹什麼。”葉千梔苦惱道:“我突然發現我什麼都不缺,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努力了。”
“我記得你醫術很不錯,要不你去開個醫館如何?”宋宴淮提議道:“剛好於列不是跟著你學醫嗎?到時候等他出師了,就把醫館交給他,你呢就負責指點他就好了。”
“我家溫言哥哥真是太聰明瞭,太深得我心了。”葉千梔眼睛一亮,她一把摟過了宋宴淮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你給我提供的思路。”
親完了宋宴淮,葉千梔立馬就撒手了,她用實際行動詮釋了‘抽身無情’這四個字的意思。
對於給她提供思路的宋宴淮,那是用過就扔啊!
她興沖沖地趴在桌上寫寫畫畫,宋宴淮搖了搖頭,無奈一笑,只得先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出來,葉千梔還在桌邊奮筆疾書,宋宴淮也沒有去打擾她,而是拿過了一本地誌,隨手翻閱了起來。
有了目標,葉千梔這可蔫巴巴的草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生機。
一大早用過了飯,葉千梔帶著阿平就出門了。
開醫館,首先就得選址,京城是大盛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同時也是消費最貴的地方。
城裡世家雲集,好地段的鋪子早就被那些世家貴族握在了手裡,剩下一些也都是邊邊角角位置的鋪子。
葉千梔先去找了牙行,牙行給她推了不少外城的店鋪,葉千梔看了以後都不太滿意。
她想要挑選一下內城的店鋪,卻被告知內城沒有鋪面。
最後她只能空手而歸。
阿平見自家太太離開牙行後,情緒就不太好,他忍不住安慰道:“太太,其實城裡的牙行也是看人下菜的,若是主子他現在還跟著秦王殿下,牙行的那些人絕對不敢這樣糊弄你。”
京城好的店鋪是難尋,但也不是沒有,特別是牙行這邊絕對不缺少位置好的鋪面。
只不過是葉千梔現在不過是個舉人的太太,這個舉人還得罪了秦王殿下,牙行的人不給他們面子罷了。
“我知道。”葉千梔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
她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單純小姑娘,不說她芯子比宋宴淮幾人年齡都大,就單單她來大盛三年,從她賣肥皂那件事就能看出些端倪。
不管在哪裡,阿諛奉承的人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