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淮正色道:“今晚我們夫婦沒見過你們,也沒插手這件事,告辭。”
丟下這句話,宋宴淮牽著葉千梔轉頭離開了。
“冷將軍,我們”有人看了看四周躺著的十幾號人,咬牙切齒道:“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你們記住了,不能留下絲毫痕跡,更不能連累今晚幫我們的人。”冷將軍看了看手裡的令牌一眼,嗤笑道:“朝廷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打壓、抹黑我們睿王府,我本以為在朝廷刻意打壓和抹黑之下,睿王府名聲毀的差不多了,卻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在朝廷和睿王府之中,選擇了我們。”
說到後面,冷將軍神色多了幾分感動:“也不枉王爺這些年來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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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的功績並不會因為朝廷的抹黑而消失,也不會因為朝廷顛倒黑白,百姓就仇視睿王府。
“將軍,朝廷的走狗追殺到了這裡,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被洩露了,那咱們是繼續找王妃留下的線索還是.”
冷將軍想了想後,果斷道:“處理完他們後咱們就離開,免得讓狗皇帝知道咱們來這裡幹什麼。”
“是。”幾人拱手,很快就把那十幾個大內侍衛給處理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將軍,已經處理完了,咱們該離開了。”有人過來稟告,見冷將軍的視線一直往剛剛那兩人離開的地方看,他好奇問道:“將軍,您怎麼了?”
“沒事。”冷將軍回過神,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人,低聲問道:“剛剛那個年輕人,你有沒有覺得熟悉?就像是在哪裡見過他一樣。”
“沒有啊!”那人搖頭:“我都沒認真看他。”
只是匆匆掃了一眼,知道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
冷將軍搖了搖頭,心裡腹誹,難不成是他的感覺錯了?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很面熟,似乎以前見過。
既然自己身邊的人都沒這種感覺,那可能就是他的感覺出錯了。
冷將軍搖搖頭,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給甩出了腦袋。
幾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方天地,除了空氣中還有一絲絲的血腥氣,這條街道跟往日一般無二。
宋宴淮跟葉千梔繞了一段路回到客棧,一路上兩人都沒有提剛才的意外,就跟宋宴淮說的一樣,今晚他們沒去過那邊,沒插手朝廷跟睿王府之間的爭鬥。
回到客棧後,宋宴淮讓店小二打來了熱水,“星寶,今晚走了太多的路,你泡泡腳,好緩解疲勞。”
“那你呢?”葉千梔麻利地脫了鞋襪,把腳放入水中,剛剛觸碰到水,葉千梔就吸了口氣:“好燙。”
“我和你一起,咱倆一起泡腳,省點水。”宋宴淮說著,坐到了葉千梔對面,跟她一起泡腳:“明天咱們去城外走走?”
“不了。”葉千梔搖頭拒絕:“走路好累啊,我不想去玩了,剛開春,家裡事情不少,去年收回來的藥材也還等著我炮製,今年的春耕也開始了,我得早點回家幹活。”
說起藥材,宋宴淮就想到了家裡庫房裡放著一筐筐的藥材,他好奇問道:“那麼多藥材,你怎麼處理?”
葉千梔想了想,掰著手指頭數辦法:“都是常用的藥材,我留一部分,剩下的,炮製後就賣了吧!”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把那些藥材賣給睿王府如何?”宋宴淮提議:“價格跟市場價一樣。”
“為什麼?”葉千梔抬頭,不解地望著他。
“睿王府赫赫軍功,讓大盛西北那邊十幾個小國聞風喪膽,但是朝廷猜忌睿王府太深,總覺得睿王府會造反,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在打壓和抹黑睿王府,朝廷還下令不許商人跟睿王府的人做生意,這就導致睿王府處境愈發不好。”
宋宴淮嘆了口氣:“這些年來,我私下裡也有跟睿王府做生意,想讓他們的路好走一點,但是我手裡的生意,都跟藥材無關,而睿王府幾十萬兵馬駐守邊關,除了糧草外,最缺的就是藥材了。”
葉千梔拉住宋宴淮的手,柔聲道:“我家溫言還有一顆俠肝義膽的心,好,我這些藥材全都賣給他們,不僅藥材賣給他們,我還免費給他們提供幾個金瘡藥的方子。”
睿王府為大盛百姓流血拼命,他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的處境能好一點。
宋宴淮沒有跟葉千梔多說睿王府的事情,葉千梔也沒有多問,但她心裡卻升起一股悲哀。
她早就見過了人心的黑暗,但是她卻沒想到,人心還可以壞到這種地步,去年她在永林的時候,也聽過那些大夫提起睿王府,他們那時候都說,要是發生瘟疫的地方不是永林,而是睿王府駐軍的地方,怕是朝廷根本不會過問,任由他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