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話,還有宋雲綺以前跟他說的話也出現了,跟葉千梔說的話交織在一起。
似乎很早以前宋雲綺就提醒過他,嶽柔珍有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一看到嶽柔珍那張臉,他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滿心滿眼都只有眼前的這個姑娘。
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就像嶽柔珍不喜歡他跟葉千梔一家人多接觸,他嘴裡說他們是親戚,是家人,但是行為上還是下意識按照嶽柔珍所說去辦,遠離葉千梔一家人,儘量不多跟他們接觸。
可他為什麼要遠離葉千梔一家人呢?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沒有。
反倒是幫了他不少忙,他能過上如今這樣的好日子,那也是因為葉千梔一家人幫助他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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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宋天才再也站不住了,想要跑去宋家認錯,可是剛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他腳步頓了頓,轉身往鎮上走去。
葉千梔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她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嶽柔珍有不妥的地方。
從東屏村到鎮上並不遠,宋天才腳程快,很快就到了鎮上,他沒有冒冒失失跑去嶽柔珍住的地方,而是繞了一段路,從後院翻牆而入。
嶽柔珍家在州府,按照規矩,她出門子應當在自己家裡出,可是州府離東屏村太遠了,這一來一回得花費好幾天,所以為了省事,宋天才給她在鎮上租了宅院,讓她從這裡出嫁。
宋天才來過這裡幾次,不過那時候他都是來這裡打掃,後來嶽柔珍搬進來後,他就沒再來了,岳母說了,即將成親的新人,在成親前幾天最好不要見面,不然就不吉利了。
宋天才一聽不吉利,立刻就老老實實呆在東屏村,沒敢來找嶽柔珍。
可現在宋天才可顧不上吉利不吉利,對他來說,他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他什麼都顧不上,翻過牆後,直接摸到了嶽柔珍的房間,他剛剛靠近,就聽到了前面隱隱傳過來的說話聲。
宋天才順著聲音的源頭找去,很快就看到了嶽柔珍站在屋簷下,正跟一個面色憔悴的男人說話,她臉上掛著淚,手不自覺地輕撫對方的臉頰。
而那男人則直接抱住了嶽柔珍,聲音哽咽地喊她:“珍珍。”
看著這一幕,宋天才紅了眼,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裡,連小手都不敢牽,就怕唐突了佳人。
可現在看到那兩人黏黏糊糊的一幕,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獨自唱了一出獨角戲。
“餘哥哥,你還好嗎?”嶽柔珍輕撫著對方的臉,心疼得不行:“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受這麼多的罪。”
“跟你有什麼關係?”餘桔苦笑道:“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吃點苦算什麼?只是可憐你要跟一個不喜歡的人成親,珍珍,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用付出這麼多。”
“這跟餘哥哥有什麼關係?怪只怪我碰到了這樣的父親,若不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我們也不用被迫分開這麼久。”嶽柔珍想到她的父親,怨恨不已。
“你爹也是為了家裡的生意,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別怨他。”餘桔對於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好抱怨的,他還挺能理解王老爺的做法,若是換他在王老爺的這個位置,犧牲一個女兒,能換來一個讓家裡日進斗金的方子,他也是願意的。
“珍珍,你爹交給你的事情,你可辦到了?”餘桔關心問道。
嶽柔珍搖搖頭,苦著臉道:“宋家那些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不管我怎麼套話,人家都直接打擦邊球,根本不接茬,宋天才倒是對我不設防,但是他也不會跟我聊這些事情,我只能先挑撥他跟宋家那些人的關係,爭取他們鬧掰,然後把他爭取過來。”
跟宋天才認識了這麼久,嶽柔珍自然知道宋天才不少事情,特別是當她關注一件事情的時候,自然是能夠發現蛛絲馬跡,雖然宋天才沒有跟她提起自己在葉千梔那邊幹什麼,但從他的行事來看,還是能夠猜出一些的。
“只可惜,我跟他虛以為蛇這麼久,都沒點進展,我爹給我設定了時限,不得已,我只能以身飼虎了。”嶽柔珍說到這裡,委屈得不行。
宋天才這個泥腿子,不僅是個瘸子,還是個大字不識的文盲,真真是委屈死她了。
她雖然是外室女,但也受過良好的教育,起碼識文斷字,會做幾首酸掉牙的詩詞。
也就是因為自己懂得這麼多,可最後她卻不得不為幾個肥皂的方子,委身於一個她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男人,真是委屈死她了。
“真是委屈你了,既然你這般不願意,那咱們倆的婚事就此作罷,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宋天才從拐角處走出來,一臉冷漠地看著嶽柔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