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呢!”葉千梔跟著笑了起來:“我現在就等著抓他們的錯處,他們要是敢來,那不就是給我們送軍需來的麼?我歡迎都來不及,絕對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把人嚇跑。”
“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剩下的這些人,如果他們老實待著,不鬧事,那我們也不會緊抓著不放,如果他們不識趣,愣是要鬧事,那我們也不怕,直接把他們家抄了就是了。”謝小將軍輕描淡寫地說道。
“知道,你無需擔心我這裡應付不來。”葉千梔柔聲道:“我們這裡進展順利,二叔那邊也還可以,這次就算不能把西域全都打下來,也絕對會讓他們再不敢放肆了。”
這十來年,天聖一直天災不斷,導致朝廷騰不出手來整治西域這些小國,倒是讓這些小國以為天聖的國力沒有以前強悍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天聖,還做出了滅村之舉。
葉千梔和謝小將軍也明白,他們說是要一鼓作氣把西域給打下來,可這樣一來耗費的銀兩軍需不知道要多少,朝廷能不能撐得住,誰心裡都沒底。
雖然蕭羨書表態,說是他們只管打,剩下的事情他會幫著解決,可誰也沒有把希望寄託在蕭羨書身上,所以葉千梔和謝小將軍才會想著用別的辦法增添軍需。
“能這樣就很好了。”謝小將軍也沒有想一口氣吃成胖子,他臉上掛著淺笑,看著手裡的軍報,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聽說最近幾天宋丞相都跑來你這裡,讓你幫著處理傷口,你沒有把人直接丟出去吧?”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麼?”葉千梔沒好氣道:“我倒是想把人丟出去,不過我不敢,畢竟他手臂上的傷可是為了我們天聖的百姓所受的,我就是再不講人情,那也得把人供著啊!”
聽到葉千梔這麼說,謝小將軍笑得更開心了:“我聽說城裡有個大家閨秀看上了宋丞相,幾次三番想要跟他來個偶遇。”
“你要是對你的這位前夫沒有感情了,也不想跟他重歸舊好,不如我就幫那位姑娘一把,讓她抱得美男歸如何?同時也能讓你徹底甩開這個人,只要他身邊有了其他女人,想必他就不會出現在你身邊了。”
聞言,葉千梔面上神情不變,私底下,手指緊緊地摳著掌心,“你有這份心,不如直接跟他說就是了,何必跟我說呢?”
“我又不是他的父母,沒有辦法幫他做主。”
謝小將軍跟葉千梔認識多年,又同處一個屋簷下好長一段時間,對她還算是瞭解,她說這話時,神情沒有一絲變化,看著像是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在意,可謝小將軍瞭解她,知道她這話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心裡指不定有多在乎呢!
怕惹急了葉千梔,最後沒能助攻,還把宋宴淮給坑了,謝小將軍可不敢多說話,好在他腦子轉得快,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情來。
葉千梔見他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心下一鬆,注意力也跟著轉移了。
處理這些公務,葉千梔是非常熟悉的,以前在王城的時候,葉千梔就負責處理這些事情,蕭羨書也放心把這些事情交給她處理,來了這裡以後,葉千梔也適合處理這些政務。
比起軍務,顯然她處理政務更讓謝家軍的將士們放心。
等天黑後,謝小將軍這才告辭離開,留下葉千梔一個人住在這裡。
對於他們夫妻分居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不過他們對外的說法是,謝小將軍需要駐紮在城外,安定軍心,不適合留在城裡過夜,可只有周玉堯他們幾個人知道,這些話全都是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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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一定是宋宴淮那個人來了以後,影響了謝小將軍和咱們將軍的感情,你看看吧,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任,你說說,現任看到了前任天天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悠,他心裡能舒服嗎?”周玉堯率先發言。
覃今緊隨其後:“最重要的是,這位前任顯然還對咱們將軍有感情,不遠萬里跑來咱們這裡就算了,現在還跟著來了西域,不僅如此,還幫著救了天聖百姓,你說說,你們要是將軍,面對這樣的前任,也很難冷著臉,把人拒之門外啊!”
“可不是嘛!”底下有人附和道:“謝小將軍見到這一幕,肯定會生氣,也難怪他們好端端的,居然就分居了。”
“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小將軍一把?”
“怎麼幫?”
“明著的事情我們是不能來,不過我們可以暗地裡出手啊,直接把宋宴淮送回王城怎麼樣?”
“你這邊剛剛送回去,說不定人家扭頭就過來了,送他回王城還不如直接送他回大盛。”
“可是大盛離我們這裡太遠了,坐船都得一個多月呢,我們就算把人送上了船,還不得派人護送他回去?我們離開個三五天不成問題,這要一個多月,怕是不行。”
最重要的是,大盛的使臣在天聖消失不見,這件事怎麼也得給個說法吧?
而且宋宴淮又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後面還有那麼多人呢,他一個人不見了,後面那些出使這邊的大臣需要他們給個說法,他們能給出什麼說法?
難不成說你家丞相大人覬覦我們家將軍,我們為了保護將軍,所以直接把你們的丞相大人給送回去了?
周玉堯幾人還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另一邊,忙忙碌碌的葉千梔卻有時間在城裡瞎晃悠了。
其實葉千梔手裡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因為謝小將軍要開始忙活攻打其他城池的事情,所有的政務都落在了葉千梔肩膀上,她壓根就沒有時間玩耍,而她必須處理這些政務到天聖朝廷派人過來接管為止。
可以說,她肩上的擔子非常重,就是如此,她還能有時間出門晃悠,不得不讓人覺得詫異。
葉千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門晃悠,或許是因為謝小將軍說的那句話,在她心裡產生了不小的波瀾。
一直以來,她都告訴自己,她早就忘了宋宴淮了,不管宋宴淮做什麼,都跟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哪怕宋宴淮就是成親了,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當著宋宴淮的面,她可以把話說得非常絕情,一點餘地也不留,可其實,她內心對宋宴淮卻還是在乎。
這點在乎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在危急關頭的時候就顯現出來了。
比如說,她對葉千梔受傷這件事表現出的在意,親自給他處理傷口,還每天都給他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