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與邪祟一接觸,騰起了陣陣青煙,蘇晏瀾咬緊牙關,一邊念著古老的方言,一邊用鮮血在對方的額頭上面勾勾畫畫。
白威仰雖然聽不到荒隅的古語,卻也知道她正在努力封印邪祟。
“封!”
幾分鐘之後,蘇晏瀾口吐春雷。
一聲低喝後,那邪祟猛然一顫,全身上下的黑焰瞬間收斂回體內,然後緩緩的閉上雙眼,彷彿徹底失去了生命。
封印了邪祟之後,蘇晏瀾彷彿耗盡了全身氣力,身不由己的向後跌倒。
站在他身旁的白威仰眼疾手快,伸手一扶,便將她攬入懷中。
眾人紛紛圍攏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怎麼樣?他是不是死了?”
“解決了麼?”
“是不是不用回聚集地了?”
蘇晏瀾趴在白威仰的懷中好半天,方才緩過來,先是長長了吸了口氣,然後才低聲說道:“沒有,我只不過是暫時將他封印住而已,想要徹底消滅他,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巨柱族。”
祠堂裡的人見邪祟已經被封印住,紛紛離開祠堂向這邊圍了過來。
之前的幾個對抗邪祟的主力更是主動來向白威仰示好。
實力永遠是贏得尊敬的最快方式。
他們親眼見到白威仰一招逼退邪祟,然後更是用猛獁族的聖器將邪祟大卸八塊,所有人都明白眼前的黑袍人是真正的高手。
他們對蘇晏瀾很熟悉,但是對白威仰卻不瞭解。老奎主動走上前來,一拱手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也好讓我們知道您是哪路高手。”
一路上眼高於頂的慶花公子更是熱情,“青丘族一向不言不語,卻沒想到出了這麼一位頂尖高手,實在是令人贊嘆。先生也當真是沉得住氣,之前如果怠慢,還請您多多包涵。”
這些人前倨後恭,之前傲裡傲氣,絲毫沒把白威仰放在眼中,此時見到他解決了邪祟之後,反倒一個比一個熱情。
白威仰自然看不慣他們的惺惺作態,呵呵冷笑了一聲,“你們應該感謝這把長刀,要是沒有它,我才懶得搭理你們。”
說完白威仰抱著蘇晏瀾走到一邊,把所有人晾在了原地。
蘇晏瀾也沒想到白威仰竟然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小巧的嘴巴張了張,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化為一聲輕嘆,身後的尾巴一掃,老實趴在白威仰的懷裡眯著了。
她剛才封印邪祟耗費了大量的靈力,此時實在沒有精力照顧這些場面上的事情了,只想盡快休息。況且,白威仰也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更沒有什麼理由插話。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白威仰竟然孤傲到這種程度。但是現在大敵當前,外加忌憚他的身手,誰都不敢當場翻臉。
此間的邪祟之事竟然已經暫時解決,眾人稍微修正了幾個時辰後,便開始向巨柱族的聚集地返回。
返回的路途極其順利,沒有遇到意外,抵達之後,和簡莽稍微一商量,便將邪祟送往了祭壇。
等到正午時分,陽氣最盛的時刻,簡莽將會舉行祭祀,將這家話獻祭給先祖之魂。
對於祭祀之事,巨柱族十分重視,封鎖了祭壇周圍一大片區域,身份不明之人,一律不得入內。
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下,白威仰他們幾個也不例外,接受了層層審查,幸好有前往溪靈谷的眾人幫著作證,外加蘇晏瀾的招牌才涉險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