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古韻華庭,白家。
此時已經是深夜,大雨傾盆而下,大部分人在各自家中安睡。
但是在白家的主宅之中,卻有兩個人對立而坐。
在他們的身邊,還環立著一群氣息兇悍,目光陰狠的精銳保鏢。
這些人裡面有男有女,竟然各個都是修行者。
“白先生,這次您能率領整個白家併入到我們龍陽教,老祖他十分欣慰。您兒子白錦輝,我們老祖將會將他收為直系弟子。再有幾天,他便可以回家來探望您了。”一個清秀的女子伸手將她面前的茶杯拿起,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說道。
坐在她對面的,正是白家的家主白致勝。
“錢使者客氣了,我們白家與龍陽教都是江秋省同道,龍陽老祖更是我們江秋省修行界第一人,我白某對他老人家敬佩萬分,他能接受我們白家,乃是我們的榮幸。”
白致勝微微頷首,心中卻在大罵,要不是為了換回白錦輝,他才不會加入龍陽教。
“對了,不知道白先生,是否知道孫長陽的仇家都有哪些是修行者?”
“使者為何問到這件事情?”
錢使者嘆氣道,“我們老祖剛剛答應將孫長陽接納為外門組織,結果兩天前,他卻突然在家中慘死。”
“不僅如此,當時我們教中的一位使者也在他家裡,結果被兇手一起殺了。”
“因為這件事情,我們老祖異常震怒,正下令徹查此事。為了找出這個兇手,我們這些在外的弟子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怎麼可能?孫長陽身邊可是有一位開xue境高手護衛的!”白致勝聞言滿臉震驚。
“是啊。所以老祖才讓我們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那兇手要是用了旁門手段害死了孫長陽還好,要是憑真實實力滅殺了開xue境,然後再斬殺了孫長陽。那恐怕只有請老祖出手,才能對付那個殺人兇手了。”
聽到這話,白致勝目光一凝,想到了白家的叛逃子弟白文。
見到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錢使者連忙問道:“白先生,似乎是想到了誰?”
“呵呵。沒有,我只不過是想起了我們白家的一個叛徒而已。”白致勝微微一笑,“那叛徒雖然和孫長陽有些恩怨,不過幾個月前,雲萊閣山震之時,他已經被打入地縫,萬劫不複了。”
“更何況就算他活著,也不過是個修為低微的廢物而已,怎麼可能殺得了有高手護衛的孫長陽。”
提到雲萊閣山震,整個房間為之一靜。
那次詭異的地震,早就在修真界裡面傳來開,要不是恰好有那位開xue境的前輩在場,當日雲萊閣裡面的人將無人倖免。
錢使者聞言點了點頭,“山震之後我也曾經去那探查過,那地縫之深,尋常人跌落進去,必死無疑。這麼看來不會是他。”
他剛說完,門口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笑聲。
“想讓我死?沒那麼容易。”
一個白衣少年,推門而入,彷彿回到自己家一樣,完全無視房間內的眾人。
“你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保鏢冷聲質問,但是沒等少年答話,白致勝已經如同見了鬼般,驚詫都得叫了起來,“白文!你竟然沒死!”
白威仰淡淡一下,然後安然自若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碗清茶。
見到白致勝的表情,錢使者立刻便明白,眼前的少年,恐怕便是他口中的那個白家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