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某處已被搜過三遍的人家院牆裡,秦威放下梅枝茹和張之然,身形一閃,原地不見蹤影。沒一會,復又出現,看著張之然說道:“好了,這家的主人睡熟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解釋解釋剛才為什麼出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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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位官差的刀劈空了並非本事不到家,而是張之然在樹叢之中暗使“吸”字決,於關鍵時刻將那官差的身形帶偏了。
眼下秦威一臉嚴肅地看來,這可是將白天那位公子哥一眼瞪到差點尿褲子的目光,張之然不敢和秦威對視,低頭不語。
“好,你小子不說,那老夫先說,你不是問為什麼老夫要把你們兩個人帶出藏起來嗎?我就和你說說緣由。獨孤戌他們三人都是在朝廷有備案的人物,發生這種事情自然可以不去理會。可你倆呢?若有官差來問,你該說你是什麼身份?”
張之然思考著這個問題,卻還是不說話。
“就算你能編造一個身份來矇混過關,可對方抓的人的罪名可是謀逆,你以為在查清你的身份之前,你出得了城?別忘了,我們現在隨時有可能被襲擊戌府的人追上。就算你逃出去了,對方證實你的身份是假的,你的畫像一夜之間就能傳遍各地官府,之後的路上你怎麼辦?這些時間,你耽擱得起?”
秦威把事情展開來說,張之然自然聽得懂,不過眼下困擾張之然的已經不是這個問題了,而是。。。
“其實前輩,在下。。。在下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出手,就眼看那一幕發生了,我就自然而然地這樣做了。”
秦威皺眉,顯然這個答案他並不滿意。
張之然也在思考自己當時毫不猶豫地出手的理由,想著想著,突然目光一亮,連帶著也敢抬起頭直視對面的秦威了。
“前輩,在下想通了,在下在戌府曾聽莊主跟在下說過,為人學武理當保護弱小之輩。當時那位楚桀並不拔劍,顯然是沒有傷人之心的,可對方面對楚桀居然還用這樣的陰招,所以在下。。。就出手保護了他們。”
最後這半句話聲音越來越小,一是因為秦威的目光如炬,瞪得張之然心裡有些虛,二是想起剛才秦威給自己解釋的眼下處境,自己還在這裡談什麼保護弱小,顯有大言不慚之嫌。
不過和秦威對視的視線卻還依舊,並沒有因氣勢弱了而覺得自己當時的選擇是錯的。
這一老一少就這麼對視了一會,秦威突然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只不過聲音卻被壓制在了極小的範圍之內。
見張之然不解,秦威看著他說道:“不錯,看來老夫沒選錯人,你下次說這些話的時候大可理直氣壯一些。來,和老夫說說你當時使得那手功夫是什麼功夫,有什麼名堂。”
張之然一時之間還沒接受秦威的態度轉變,只下意識的說道:“這不是什麼功夫,是在下為了爬牆琢磨的一個內力的用法,就是以內力吸住東西方便爬牆。後來練得熟了就能隔空吸東西了。”
“哈哈,你果然和老夫這門功夫有緣,有這麼個基礎,老夫的本事大可放心傳給你了。”說到基礎兩個字時,秦威的眼光已移向別處,語氣加重,也不知這個基礎到底指的是張之然救人表現出來的心性還是功夫。
秦威看著這座城的另一邊還是燈火通明的樣子,悠悠說道:“楚山劍派立派百年,門人多有行俠仗義的佳話傳出,這次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了。”
見秦威似乎心情轉好,也不提之前的話題了,張之然在一旁問道:“前輩,其實在下早年和楚桀有過一面之緣,知他是個磊落之人。這楚山劍派能教出這樣的大弟子,在下覺得。。。”
“哼,朝廷和江湖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你都能看出來的事那些朝堂之上的人會看不出來?這件事,不好說。但是罪名已定,楚山劍派想翻身,難!”
梅枝茹看著他們一老一少望著另一半燈火通明的城池,心裡想著某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望著月色,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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