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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願賭服輸難落筆,錦囊之前復錦囊

“既然是我定的賭約,那就由張兄先來選人好了。”

“那。。。我就選左邊的。”張之然也不矯情,直接說道。

“好,那我就押右邊。”

旁觀比鬥這種事在打賭之前和打賭之後的樂趣完全不同。起碼張之然在後來觀看的過程中跟著場中局勢而變得緊張起來。

終於,左邊那位黃臉青年在虛晃兩招之後,竟又賣了一個破綻,然後一劍擊在對方的肩頭上。對方吃不住力,手中木劍脫手。嘆了口氣,向對方行了個禮,徑直離開筆閣,就連跟那位姑娘打個招呼都沒。

場中剛一分出勝負,場下的人就開始歡呼了,雖然音量不是很大,但勝在說話的人多,什麼樣的聲音都有。這位黃臉青年把木劍遞給迎上來的小廝,一步步走上去,走向那位姑娘,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那位姑娘紅著臉低著頭跟他說了不知什麼話,說得那位青年喜笑連連。之後青年離開筆閣一步三回頭,看他的樣子,眾人都知道過不了幾日就有喜宴可以參加了。

“唉,”楊輕扇輕嘆一口氣,一伸手截停了面前的一片樹葉,“願賭服輸。”有賓客看到楊輕扇的動作卻只和身邊的好友低語了幾句,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看來楊輕扇之前說得果然不錯。

楊輕扇寫詩,提著筆懸於紙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內功,那筆尖的一滴墨就是不肯滴落染黑紙面。楊輕扇就維持這個動作,想了又想。張之然等人並不看她,怕打擾了她作詩的興致。就在此時,一首新作被貼上榜來,崔先放眼看去突然發出一聲輕咦。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

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

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看完了這首詩詞,又看了看還在冥思苦想的楊輕扇,崔先若有所思。這首詞看上去更像是女子所寫,其中所含情緒不像表白更像是苦思不得。在場眾人見了這一首,議論紛紛。作者並沒讓大家多等,小廝剛把這首詞貼上去不久,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走下樓來,上前撕下這張。這女子下樓的同時,張之然這邊有兩人給出了不同的反應,一個是崔先,長大了嘴,一副驚駭欲絕的樣子——這可是面對魔教大長老還能面不改色的南俠,也不知這位女子究竟有何魔力。另一位則是楊輕扇,場中議論聲那麼大。楊輕扇就是再專心寫詩,也能聽見一二,抬頭看時,筆尖那滴墨就落在紙上印下一個黑點。

這女子來到榜前摘下詩篇,輕輕疊好放進帶來的錦囊裡,轉身看了一圈,徑直走向張之然這桌。楊輕扇的驚訝還沒結束,崔先卻是激動得不能自己,看著佳人走來,崔先就差站起來去迎接了。好在一旁有行正死死摁著崔先的膝蓋,皺著眉看向來人。

這女子走得近了,張之然只覺得有些熟悉,沒等他仔細辨認,那女子已經停在他的面前,將手上的錦囊遞給了他。

攔在這枚錦囊前的也是錦囊,剛開始是一個,之後變成了兩個。

在這面紗姑娘遞來錦囊的動作伊始時,楊輕扇突然低頭奮筆疾書寫了一堆,然後裝進自己的錦囊裡,抬手放在那姑娘和張之然之間。另一個則是崔先,他看到這位姑娘的動作以後,先是有些不敢置信,隨後又見到楊輕扇的動作,嘆了口氣伸手截停面前的錦囊。就這麼直接遞了過去,連筆都沒拿過。

這個時候,張之然終於認出了眼前人,就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大盜寇半天,哦,該叫楚盈才是。

“姑娘這是何意?”

“楚姑娘你這是何苦呢?”

張之然和楊輕扇的兩句話同時說出。崔先還是在直直盯著楚盈並不說話,但手上的錦囊抬在那裡也不收回。

“詩會自有規定,你又何必來問我?你接還是不接?”楚盈開口說完,詩會當中的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瞬間大譁。年年詩會,各種事都曾發生過,但是如今年一般,一女獻詩,被另一女攔截,同時被獻詩的男子的同行男子還要向第一個女子獻詩。。。這可比詩會本身有看頭多了。

楚盈的臉籠罩在面紗裡,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一不接崔先的錦囊,二不理楊輕扇的阻攔,就好像眼裡只有張之然一樣。

張之然這時候犯難了,若是別人,張之然有一萬種理由拒絕,可她不行。自己當初重傷,楚盈將自己送與三醫廬醫治。當時還能覺得是自己出手對方不願意承情而已。可在見識過那麼多江湖中人的嘴臉以後,張之然不可能再用這種理由說服自己了,楚盈對自己有恩,救命之恩!

注意到全場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張之然深吸一口氣,撥開楊輕扇的錦囊,接下了來自楚盈的那枚。

就在張之然接下這枚錦囊的時候,楚盈順手握住張之然的手腕,拉著他越過竹筒,就這麼牽著張之然上樓去了。張之然之所以接下錦囊是因為知曉這位楚盈姑娘心中早有他人,眼下如此行事恐怕是心中有求於自己,不過當前情形恐怕難以和自己同伴解釋了。回頭想傳給同伴一個歉意的眼神,楊輕扇是收到了,但崔先自從張之然被牽走之後就無力坐下,彷彿失了魂一般。

沒辦法,只能日後再解釋了,張之然心道。任由楚盈拉著自己朝二樓走去。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自琴海城有詩會以來從未有過,恐怕接下來的幾日都會成為眾人茶餘談資。楊輕扇想著自己那墨跡未乾就被塞進錦囊裡的詩,看了眼流水,也不好意思放入其中。只是眼神閃爍,想著一些崔先不知道的事。

筆閣二樓是談些較貴的紙筆所用包廂,臨到詩會才給改成招待所用。張之然跟著上樓之後,楚盈回身關上門,坐到張之然對面,看了他一會摘下面紗。

那日所見的寇半天當真是一位英俊公子,但和今天的楚盈卻又大不相同。楚盈之美恰好印證了她的姓氏——楚楚可憐。她坐在對面和張之然相對無言,半晌開口道:“你可知我找你何事?”

張之然聽了這話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按照詩會的規矩來就好。正待問時,楚盈卻已經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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