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心神!”
王勃放下女子,讓女子坐在地上,自己坐在了她的身後,雙手抵在了其背後,這樣子很像是武俠電視劇裡長看到的運功療傷,不過,王勃運的不是內心而是靈氣,調動了靈氣透過雙掌進入了女子的背後,在其體內按照小周天運轉了一週,使其體內幾乎枯竭的靈氣活躍了起來。
爾後,靈氣一轉,開始幫這女子煉化服下去的療傷藥。
約莫有個十幾分鐘,王勃收回了靈氣,收回了手掌。剛才療傷的時候,王勃倒真是心無旁騖,而此刻收手之時卻實在有些不捨。
女子睜開了眼睛,吐了一口氣,對王勃感激道:“多謝前輩相助!”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根基受到了很大的反噬,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才能恢複,而且,透支的生機想要恢複也是極難。以你現在的情況……”
王勃停頓了一下,心裡嘆了一口氣,換了一個說法:“靜養一段時間後,你最好服用一些能夠幫助恢複生機的藥物。”
女子開了口,語氣與之前相比要柔和了一些,道:“前輩,晚衣知道方才強行提升境界的後遺症,前輩不必為晚衣擔心。五年也好,十年也罷。晚衣能夠茍且活下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王勃見這女子這麼說,也不知道該說她樂觀還是消極,心中竟又升起一絲的憐愛。爾後,又話音一轉,指了指一直在河邊等著的大鯉魚,道:“其實,如果將那家夥燉了話,起碼能增加一年壽命。”
陳晚衣聞言一愣,道:“前輩莫要說笑。”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王勃站了起來,朝著大鯉魚走了過去,眼神一凝,那鯉魚不敢動彈。王勃伸手將其身上插著的劍給拔了出來,又拿出星石銀針和療傷藥給這魚止了血,不禁拍了拍這魚背,喃喃自語:“可惜了。”
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些培元液,給了陳晚衣,說道:“你再調息一會兒,等我先將這些屍體收一下。”
“前輩!”
陳晚衣拿著培元液,叫了一句王勃,問道:“前輩剛才應該也聽到了,晚衣乃是叛出山門的人,難道前輩不怕救錯人?而這四人又都是羅浮宗的人,前輩不怕給自己惹來麻煩嗎?”
王勃擺了擺手,道:“救對救錯都無所謂,我也不是因為對錯才出手的。至於麻煩嘛,有句話說得好,有過多少煩惱才能體會多少歡愉,這羅浮宗一事,可說不準是麻煩還是趣事。”
陳晚衣回味了一下王勃關於麻煩的說法,又問道:“那前輩救我是因為?”
王勃直截了當道:“好看。”
陳晚衣一怔。
王勃則是縱身一躍,在那水面連踩,用驚雷棍將水裡的四具屍體都挑到了河對面去。少不得是要搜身一番的,那什麼大師兄和十一師兄身上除了長劍和短刃,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倒是那黑白二人身上都有儲物戒,算是給了王勃“出手費”。將四具屍體堆在一起,用烈焰訣焚燒幹淨,王勃這才回到了對岸陳晚衣處。
見陳晚衣此刻在煉化培元液,也就沒有叫她,自顧自坐在了其對面,託著手,大大方方的看著陳晚衣,越看越覺得好看。
看了好一會兒,王勃又苦笑了起來,暗想,自己竟也有這般痴漢的時候。
笑過之後,王勃繼續看了起來。
反正不看白不看。
又閑著,善心悅目,何樂不為。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陳晚衣煉化了王勃給的培元液,臉色恢複了一絲紅潤,嘴唇也不再是黑色。
睜開眼後,見王勃目光灼灼盯看著自己,眼神不敢與之相對,只得輕咳一聲,道:“前輩,我恢複了一些。”
王勃臉上倒無半點尷尬之色,站了起來,將那顆赤明珠從儲物戒裡拿了出來,交還給了陳晚衣,問道:“你現在有去處嗎?如果沒有,可跟先去我那療傷,雖不說什麼洞天福地,卻也是一處藏靈之地,對於你的傷勢會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