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王勃身子微微一退,露出了一絲興趣來。
這時,他腦海裡響起血影的聲音:“此人身上有大巫精血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承受了大巫精血之後覺醒了血脈之力,以此突破了四鼎地巫的修為。”
“四鼎地巫?血脈之力?”
王勃這段時間自也是聽到了一些關於巫門的事情,這四鼎地巫修為與煉氣初期相當,而血脈之力則是巫門特有的能力,而且能力又各不相同。這不禁讓王勃想起那晚那個能化作黑氣的黑影,應該也是一種血脈之力,至於修為的話比眼前之人相當,也是四鼎地巫。
血影又道:“如此看來,巫門在眼下以及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將會湧出不少四鼎地巫甚至四鼎以上修為的地巫,而且大多擁有血脈之力,這對於玄門來說可真不是好事。一個覺醒了血脈之力的四鼎地巫,即便是兩個甚至三個煉氣初期之人都難以壓製得住,這就巫門血脈之力的厲害之處。這血脈之力,堪比靈根,而且普遍相對來說要比靈根更有用一些。”
血影說話之間,那黑衣人神色微微一變,顯然也被王勃的力量給嚇到了,又見王勃手中黑棍,眉頭微微一揚,握著了短棍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道:“想必你就是王勃吧?”
王勃點頭,道:“不曾想,現在竟連巫門之人都有知道我的人。”
那黑衣人聞言,倒是客氣拱手而道:“久聞王先生大名,方才多有得罪。”爾後神色微微一沉,又道:“王先生被那什麼玄門聯盟汙衊為骯髒低劣的詭道之人,也聽聞王先生遭到了玄門聯盟的追殺,更聽說王先生殺上龍虎山砸了那龍虎山的山門殺了天師,我等對王先生向來心存敬佩。只是不知道緣何此時此刻竟反要為這玄門出頭?”
王勃一笑,道:“一碼歸一碼,你們巫門在我洞府邊上行兇,我可不能不管。”
那黑衣人微微沉吟了之後,朗聲一笑,道:“原我等便不知道此處是王先生洞府邊上,既如此,我等現在就走。”手一翻,多出了一枚儲物戒,道:“這其中是洞宮山府庫內重要之物所在,其餘一應東西,我也會讓兄弟們留下來。日後,這附近一圈,我們巫門絕不涉足。”
說罷,將儲物戒拋給了王勃,便對其餘黑衣人大喝道:“速速將此處所得東西盡數留下,若有私藏者,格殺勿論!”
嘩刷刷。
那些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將所得的東西一股腦的全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又對王勃拱了拱手,道:“王先生,我等告辭。”
這巫門之人的態度讓王勃有些意外,微微沉吟了一下,伸手一攔那領頭之人,沉聲道:“你們要走可以,但走之前,得先告訴我那楚鳳歌一家人的行蹤。”
“楚鳳歌?”
那黑衣人微皺了一下眉頭,爾後,對王勃拱手而道:“不知道王先生要尋楚鳳歌一家何事?”
王勃冷冷一笑,道:“那楚家夜入霍家將霍家殺了只剩下區區幾人,這筆賬,我得替霍家找他們算一算。”
黑衣人微微沉吟,道:“在下聽聞過王先生與霍家的交情,既如此,此話我定會替先生帶到,至於楚家會不會給王先生一個交代,在下就不能保證了。”
“這有何難。”
王勃指了一圈這周邊的黑衣人,對他說道:“你回去轉告楚家之人,而這些人留下為質即可。三日內,若能上天目山出現在我面前,這些自是無礙。若是時間過了,那也就只能算他們運氣不好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留下,換個人回去。”
這人神色當即一冷,道:“王先生,我敬你是敢與玄門聯盟叫板之人,故而處處退讓,你若就此得寸進尺,實在是有些欺我巫門了!”
王勃冷冷一笑,道:“難道這有何不妥嗎?”
此人臉上陰晴反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眼神一顫,長長出了一口氣,對王勃拱了拱手,冷聲道:“也罷!還請王先生能夠記住你的承諾,若是三日內楚家之人去了天目山,且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希望王先生能先將他們釋放。”
“你們,不可反抗王先生!”
說罷,此人化作一道旋風,飛離了此地,急速而去。
王勃見此,倒是一愣。本以為此人定然不肯,有一場爭鬥可打,也可藉此對巫門的戰鬥手段熟悉熟悉。不曾想這人竟真將這些巫門之人給留下來了,如此果斷,讓王勃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再聯想此人在一開始知道自己後便將所得之物盡數留下,雖說不上畢恭畢敬,但也絕對是可見敬畏之色。對此,若說沒有半點得意之色,那是不可能的,但除了些許得意之外,王勃心中也是多少有些不解。
而在看一看這留下來的十餘位巫門之人,王勃又多少覺得有些頭大。正好此時那洞宮山剩下的三人綁著之前幾個黑衣人到來,王勃便道:“你們洞宮山府庫內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們收好。這些人,你們可有辦法幫我綁送到天蓋宗去?”
對這洞宮山的府庫王勃自是沒有多少興趣,這裡連一件靈器都沒有,王勃自抹不開面給佔了。
洞宮山三人進來時自是看到了那巫門領頭之人離去,如今又看到了眼前沒有打鬥反而有些詭異的場面,府庫失而複得,心中一怔。
但見府庫失而複得,自是又驚又喜,更不敢有半點異色了。
“有,有,有,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