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蘿仙子幾人見到王勃與陳晚衣徑直朝著另外一個殿走去,神色再度複雜了起來。那丹霞宗的絳珠仙子眼神一冷示意妙蘿不可就此罷手,妙蘿仙子對此視若無睹一般,一個陳晚衣就他們四人出手才能完全壓制,再加上王勃這樣神秘莫測的戰力,而她們又少了一葉道長壓陣,想贏幾乎是不可能,或者說她心裡很清楚必輸無疑。
除非有東方青藹相助,才有一絲可能,而這一絲可能也薄如蟬翼。
更何況,東方青藹此刻又如何可能會相助她們。
原本,妙蘿仙子早就將王勃與陳晚衣可能臨時發難做好了應對之舉,以她們師徒二人再加上東方青藹又有一葉道長與絳珠仙子壓陣,自信可以碾壓王勃二人。只是,這中途王勃突然被困陣中,使得妙蘿仙子對此擔憂減半,同時也對一葉道長的陣法修為倚仗加重了幾分,卻不想正是因此先是惡了東方青藹後又與陳晚衣撕破臉面,現在想想何其不智。
如若再想,又何其可笑。
從這陳晚衣的戰力來看,即便有東方青藹相助,想要壓制王勃與陳晚衣都難,更別談什麼斬殺了。
一子錯,滿盤輸。
在妙蘿仙子看到王勃幾乎不以吹灰之力將下一處禁制解開與陳晚衣走了過去,不禁神色為之一變,深深體會到了這六個字帶來的無力感!
無疑,王勃的陣道修為遠在一葉道長之上。
現在想想,妙蘿仙子覺得將最大的倚仗放在一葉道長身上是何其的可笑與不智。再一想想,她覺得當初將王勃叫來一起進入武庫更是最大的可笑與不智。
無異引狼入室。
“師父。”
郭魚薇顯然也看出她師父心中所想,低聲道:“據魚薇所見,王前輩實是一位大義之人,不如師父與其這事情緣由說明,魚薇相信王前輩定能理解師父的用心。”
妙蘿仙子擺了擺手,道:“用心?我的用心確實險惡,又何須去辯。”
“那……”郭魚薇神色有些僵硬,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妙蘿仙子看了一眼王勃二人離開的方向,眼神一顫,轉而看向了另外一側,道:“我們從另外一邊出去。即便沒有一葉在,以我們三人,也總能有辦法破開這裡的禁制,可能時間會長一些。”
郭魚薇對此自是贊成,絳珠仙子似乎也對妙蘿仙子極為信任也無異議,一起朝著另外一側走去。
妙蘿仙子腳下突然一聽,看向東方青藹:“東方,跟我們一起走嗎?”
東方青藹聞言,不禁大笑,也不回答,直接起身按照原路出了宣務殿。走出宣務殿後,他自是發現了殿門口那一對羨慕而威風的石獅子不見了,大愣了一下,爾後再度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原本是準備直接離開這武庫,但是,被最外圍門牆的中天雲間陣給阻擋了下來,無論是之前的一葉道長還是後來的王勃,都沒有破開此陣,前者是開了臨時通道,後者是直接走出去。
對於陣法,東方青藹略懂一二,但想要破開此陣顯然不能。
思來想去,無疑只有等王勃出來這一個辦法了。
不過,與其坐著幹等,生性瀟灑的東方青藹並不太受方才種種不快的影響,覺得不如就在這附近閑逛閑逛。
都說人要是倒黴了喝口水都能塞牙縫,而人要是運氣來了,真的踢到塊石頭都可能是寶。
就好比閑逛了一圈看著武庫精緻看得入迷而踢到了一塊石頭的東方青藹,甚至那塊石頭在被踢起來後都非常配合的閃耀出了光芒而不是默默的被踢走。
王勃自是不知道他走後宣務殿內外發生的事情,此刻,他和陳晚衣已經進入了宣務殿後面的一個殿,殿名鶴升,據血影所說,此殿名可能與王喬當初被世人看到駕鶴昇仙有關。這鶴升殿外的禁制在血影的驚訝之下,前後花了不到五分鐘就被王勃破開。
同樣,這殿外有二獸守護,不過不是石獅,而是一對石鶴。同樣的不死不壞,同樣的材質特殊,自然也同樣的被王勃用布帛收走,不同的是這前後王勃和陳晚衣只擊退了一次石鶴,就破開了陣法,而且擊退速度極快,不再有什麼保留的陳晚衣幾乎和王勃一樣前後只是兩個照面就解決了一頭石鶴。
進入殿中,裡面的一應寶物被兩人搜刮一空,除了三件下品靈器和一件中品靈器之外,“貪婪”或者說沒怎麼見過世面的王勃將殿內不少看上去精美事跡沒啥用的桌椅屏風燈盞等物也拿了不少。
這讓陳晚衣有些無語,問了一句,聽到王勃回答反正儲物戒多就裝一些拿回去裝飾家裡或者洞府,又是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