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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諦(3)

坐下不久,林錦陽和竇濤也到了。他們和我們一桌,自然把小包子接過去嬉鬧了一番。這小屁孩,竟是今天最受歡迎的一個。

晚6點,司儀簡單的歡迎了來賓光臨之後,便宣佈婚禮正式開始。

在浪漫的婚禮進行曲中,新郎攜新娘慢步入場,漂亮的花童手捧花籃跟在其後。新人走上紅毯,經過鮮花和氣球裝扮下的拱門,走上禮臺。此情此景,和我當年結婚的場景差不多,不過當時是主角,是被牽在新郎手裡的幸福新娘,而現在,只是坐在席中一個賓客罷了。

鬱澤恆忽然握了握我的手,我看他的神情,好像也是回憶到當年屬於我們的婚禮,心有所感,也回握了他一下。兩隻手相牽,眼睛則繼續看向新人。

司儀接著便播放幻燈片,借用新人的一張張照片,向來賓們介紹兩人相識、相知、相戀的愛情故事。

原來啊,他們是透過曾素山母親治病過程中認識的。新娘的父親是曾母的病友,兩個小輩自然有所接觸,而碰巧,新娘竟然是旅居中國的美國人,這次只是因為父親的病情回美探病。

兩個異國情侶步入婚姻殿堂,本就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巧舌如簧的司儀先生自然不放過這個精彩題材,硬是把兩人的故事講得驚天地泣鬼神,精彩程度直逼人鬼情未了……哦不對不對,總之,被描述的跌宕起伏、□疊起,賓客聽得非常感動、極其滿意。

雖然對司儀講得那些故事的真實性表示懷疑,不過照片卻是騙不了人的。

新人在熱戀期間遊遍美國的照片,精心挑選了幾十張滾動放映。他們在週末開車橫穿沙漠,在紐約街頭喂鴿子,在鄉村小屋度假,在夏威夷海灘曬太陽……這年啊!

講完一對新人的戀情,接著就是交換戒指、父母致辭、切蛋糕倒香檳等等。結婚嘛,都是這個流程,雖然形式都是千篇一律,只不過因主角是底下賓客的親友,是大家心中記掛關心的人,場面也都倍加溫馨感人。

輪到新郎新娘敬酒敬到我們這桌,兩人已是微醺。林錦陽和鬱澤恆各自敬了曾素山一杯,三人互相拍一拍肩,也不多說,便放新人到隔壁桌去了。

婚宴人多事雜,新人自然沒有時間與我們多聊,剛剛曾素山那句“等會兒再聊”註定成了一句場面話。席間賓主盡歡,臉上盡是喜悅的笑容,我也是隨著眾人的說笑而微笑點頭。只是心情莫名沉重,好想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好不容易吃完喜酒,因著第二天是工作日,我們必須當天趕回n市,也沒在爸媽家過夜了。

小包子興奮了一天,這會兒睡在後座。我開啟一點車窗,讓冬夜的涼風得以吹進來,好將我發昏的頭腦吹得清醒一些。

“怎麼,有些失落?”鬱澤恆注意到我的異狀,似笑非笑的問著。

我當然不能承認,只是笑回:“胡說些什麼。”

鬱澤恆便不再出聲,沉默開始籠罩著車子。

晚上9點多才到家,鬱澤恆將後座睡著的小包子抱回去,我跟在後面鎖門。兩人回家收拾一通,各自安睡,一夜無言。

今年的平安夜,是一個週五。鬱澤恆他們公司舉辦年會,我則是陪著小包子在公婆家吃晚餐。

晚上12點,小包子早睡了,鬱澤恆還沒有回家的跡象,我便打個電話問一下。

“可能還有一會兒才能回。”電話那頭,鬱澤恆似乎喝了不少酒,聲音都能聽得出有些醉意。

“要不要我來接你?”曾素山婚禮回來之後,我們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婚後那段時間的狀態,表面相敬如賓,私下,卻有了各自的心事。

鬱澤恆在那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為他睡著了,便催問一句:“還在嗎?”

“好吧。”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人,也不交代一下就掛。不再擾他,撥了一通他助理的電話,問清楚眾人所聚的酒吧位置,我看了看熟睡的小包子,加了件厚衣,便開車找過去。

結果卻看到一幅讓我幾乎要當場爆炸的畫面。

那個20出頭的大學生,我以為完全無害的小姑娘,居然抱著我老公舌吻。一眾喝高了的員工還在一邊拍手鼓譟,顯然已經醉到不知倫理道德為何物!

我一把拉開那個得意忘形的女人,結結實實的賞了她一記耳光,再把醉到一塌糊塗的鬱澤恆拉起來,拖到酒吧外面,讓他好好吹一吹冷空氣。拜他所賜,我生平第一次伸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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