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高階軍官紛紛低下了頭,張靖濤說道沒錯,臨河縣基地孤懸海外,離其他城市都太遠,一旦遇到大規模恐甲獸襲擊,即無法撤離也得不到其他城市的支援,只能孤軍死守,是以如果真要把他們派過去,他們還真的要好好尋思尋思。
最難辦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事情就相對簡單多了,還是些老生常談的事情,能解決的早就解決了,解決不了的除了推諉扯皮依然解決不了,不是每件事都能碰到張小凡這樣的冤大頭的。
良久,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張靖濤依然是標誌性的大手一揮“散會,”臨了依然把孟建彪留了下來。
默默的看了孟建彪半天,張靖濤心裡嘆了口氣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了,缺乏歷練,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了。”
張靖濤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孟建彪坐下,然後說道;“小孟啊,我這麼作是有苦衷的,希望你理解。”
孟建彪說道;“現在銅陵市糧食供應如此緊張,我自然知道司令這麼做的道理,只是,銅陵市的防守歷來是我們的禁地,現在摻和來一個外人這叫怎麼回事。”
張林濤說道;“這就是我現在要跟你特意交代的,雖然我任命張小凡為城防副司令,但他最要的任務是維持地方治安,甚至是隻維持那一小塊的治安,其他的地方都不用他管,至於城防工事,軍隊部署,物資分配這些軍隊內部事宜更是連碰都不要讓他碰。”
孟建彪大喜道;“明白,銅陵市的防禦我會牢牢的握在手裡。不會讓任何人染指的。”
張林濤又補充的;“還有,張小凡畢竟是我任命的城防副司令,場面上的是還是要做足的,也儘量別怠慢他,對於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能答應的還是儘量答應為好,明白嗎?”
孟建彪應道;“明白!”
“好,下去吧。”
為張小凡等人舉行的表彰大會隆重而熱烈,臺下數百位高階軍官的熱烈掌聲讓即使久經沙場的張小凡也有些不知所措。
無論在和恐甲獸的戰爭中張小凡表現的是如何的穩重鎮定,張小凡畢竟還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在如此熱烈的氛圍之下,得到的還是即使在現在依然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少將銜,張小凡有些小小的失態也屬正常。
看著往常只問其聲,從未見過其人的西北戰區總司令如今活脫脫的站在自己面前,還一臉笑容的把一枚金光閃閃的勳章掛著自己胸前,張小凡激動莫名的同時心裡還有小小的疑惑,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凡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這畫風好像不對,自己做了什麼張小凡自己心裡清楚,如果說張小凡把銅陵市珍若生命的進化液樣本用了那是情況緊急,還算勉強說得過去的話,他把徐媛扣下純粹就數無理取鬧了,他已經做好了花巨大代價平息西北戰區高層雷霆之怒的準備,可現在西北戰區就好像忘記了那位專家,先是授予張小凡少將軍銜,又把他調任銅川市城防副司令,還讓他兼任臨河縣基地的職位,在加上一路上看到這些高階將領飽含深意的笑容,一時間都讓張小凡懷疑自己是不是西北戰區總司令張林濤的私生子。
自己是張靖濤的私生子嗎?張小凡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要是的話對方早就認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那麼事有反常必為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呢?張小凡百思不得其解以致與在會後的晚宴上張小凡也越發表現的心不在焉,頻頻出錯。
直到第二天,張小凡親自來到自己轄區視察時,才明白了新渭南市的陰謀。
張小凡的車輛剛進轄區,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就鋪面襲來,司機趕忙把車窗搖上去,實話說有上次尋找董三川一路上看到的景象,張小凡來這是有心理準備的,不過眼前的景象依然把他驚呆。
整條街垃圾遍地,汙水橫流,一排排的簡易房屋把整條水泥鋪成路佔了一大半,到處都是露天而居的人們,他們一個個形如枯槁,狀如死屍,橫七豎八的把剩下的半條街鋪得嚴嚴實實。
張小凡的司機把越野車的車喇叭按的震天響,擋在路中央的人才勉強動起來,往路兩旁緩慢挪了挪,良久才勻出一道可供車輛通行的道路,放眼望去整條街到處都是這樣,不長的一段路張小凡他們竟然走了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