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聞言有些錯愕,不過接著就釋然了,輕嘆道“看來少主有許多事都忘記了,不過沒關係,常寧還記得,當年太尉給少主講過,一位農夫在冬天的江邊撿到一條快要凍死的蛇,救了它,給它吃喝,養它長大,最後那條蛇生了條小蛇,農夫就把小蛇拿走了,繼續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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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了?”洪四浩問。
“講完了。”
洪四浩更加不解了,常寧講的農夫與蛇顯然和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樣,但是洪四浩也知道常寧不會無端的說出一個無關的故事出來。
聯想現在,很容易就能想到那條快要凍死的蛇,應該是指歐陽長青,而那條小蛇自然就是歐陽復了,那農夫又是誰呢?父親嗎?洪四浩不能確定。
雖然不知道農夫指代的誰,但洪四浩也沒有問,因為洪四浩知道,即使自己問了常寧也不會告訴自己的,轉而問道“歐陽復這些年都去了哪裡?”
常寧聞言搖頭“我不知道。”
“那他跟誰在一起?”洪四浩接著問。
常寧笑了,道“少主是想知道農夫是誰對嗎?”
洪四浩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常寧,不置可否。
常寧接著搖頭道“少主,請恕常寧不能告訴您。”
看著常寧的樣子,洪四浩略感無奈,之前洪四浩覺得歐陽復的回來背後一定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陰謀,現在這個想法更加確定了,而且認定那個農夫就是一切謎底的答案。
很顯然常寧是知道農夫是誰的,可是常寧不說,洪四浩也無可奈何,難道真的殺了常寧嗎?自然不能,因為現在常寧的身份也已經昭然若揭了,雖然洪四浩不願相信,但是事實面前也不得不相信。
猶豫了一下,洪四浩接著問道“當年真的是你出賣了我的父親嗎?”
常寧聞言神色一暗,在洪四浩和吳桐、來福的注視之下,常寧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是我。”
“媽的,找死!”吳桐立時怒喝一聲,一劍刺出,就要將常寧一劍穿喉。
洪四浩頓時大失驚色,想要阻攔可惜不會武功,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在這一霎那,洪四浩深感無奈,只聽鐺的一聲,洪四浩連忙看去,只見常寧完好無損,原來是茴夢反應過來用匕首撥開了吳桐的長劍。
見吳桐還要殺常寧,洪四浩連忙攔住了“住手!”
吳桐不解的看向自家少主,問“少主,為什麼攔我?讓我殺了這個卑鄙小人!”
常寧也被吳桐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讓他沒有一點準備,要不是茴夢,就差一點他就被吳桐刺穿喉嚨當場斃命了。
洪四浩也有些怒氣的看著常寧,問“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吳桐,依舊堅持搖頭道“少主,現在我真的不能告訴您,但是請您相信,我常寧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常寧還不肯說,只能說明真的不能告訴自己,洪四浩明白常寧應該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就這樣放過常寧,顯然也不甘心,畢竟自己一家人都是因為他的出賣而死的。
“你讓我相信你,得做,而不是說。”洪四浩道。
常寧看著面前的少主,滿嘴苦澀,無奈的點點頭“少主,我知道您不會輕易相信我的,但是請您給我些時間,我會證明給您看的。”
不等洪四浩開口,吳桐搶先道“少主,此人當年能出賣太尉,現在就能出賣咱們,不能信他,為了以絕後患,還是讓我殺了他吧。”
吳桐這麼想殺常寧,洪四浩很理解,畢竟對於叛徒,任誰都會這麼做的。
洪四浩自己也有些糾結,從常寧暗中接二連三的幫助自己來看,常寧應該是可以相信的,但是想想自己腦海中當年那慘絕人寰的景象,洪四浩又很難說服自己相信常寧。
想了想問“皇上到底是中毒還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
常寧聞言輕嘆一聲道“那天皇宮內突然失火,果然是少主所為,少主說的不錯,皇上根本就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這些年要不是我,皇上撐不到現在的。”
“那你可知道是誰給皇上下的毒?歐陽長青嗎?”洪四浩接著問。
“不是,歐陽長青只是將皇上軟禁在皇宮,寸步不讓離開,但是並未給皇上下毒,因為就連歐陽長青自己都以為皇上是得了不治之症才會那樣的,至於下毒的人是誰,我也一直在暗中追查,但是沒有查到。”常寧回答。
洪四浩聞言看著常寧的眼神,確定常寧沒有說謊之後才道“那我問你,歐陽長青當年為何沒有一舉奪下皇位,而要拖到現在?”
常寧聞言苦笑“少主,求您了,您別問了,這些事情現在我真的不能說。”
洪四浩雙眼一眯,道“那好,我再問你,歐陽長青的小妾沒有身孕,歐陽長青為何要說他的小妾和紀長明苟且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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