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確實笑了道“這應該是威脅而不是陷害才對吧?”
“額,對,是是是,是威脅,是威脅。”哈林林嚥了口口水道。
任誰都看的出來哈林林在說謊,法文和此時的臉色已經黑如煤炭了,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哈林林。
簡言飄了一眼法文和,沒有急著戳破哈林林的謊言,想看看法文和能忍到何時才會搶在他的前面戳破哈林林,輕咳一聲,接著問道
“哈林林,你所說收受賄賂的案子是那起案子,可有邸報卷宗?”
哈林林連忙點頭,他說的案子自然是有的,連忙道“有有有,是半年的一件案子,一名農戶叫賈三,狀告蔡沈霸佔其耕地的案子。”
簡言聞言示意堂下道“去把哈林林所說的案卷卷宗找出來。”
“是。”一名書吏上前領命,轉身就去找哈林林所說的卷宗了。
因為各地州府審理結案的案子都要將卷宗送到帝都廷尉府備案,所以哈林林所說的卷宗是可以在廷尉府中找到的。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那名書吏就拿著一份卷宗回來了。
“大人,卷宗已經找到,請您過目。”
簡言點頭示意,接過卷宗,開啟上面的蠟封,抽出卷宗看了一遍,大致和哈林林說的沒有差錯,簡言抬頭看了一眼法文和,道“法師爺,你要不要也看看?”
法文和正有此意,聞言立即點頭,上前接過卷宗|“多謝簡大人。”
一旁的哈林林此時很是慌張,他只是記得有這麼一件案子,但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一些細節他早就忘了。
“哈林林。”
“啊?下官在。”
“呵呵。你無需緊張,本官問你,你所說的案子就是這件案子嗎?”簡言說完,命人將卷宗遞給哈林林看了一眼。
哈林林看過之後連忙點頭“是,是,正是這件案子。”
說完哈林林緊張的看著簡言,心虛的樣子,顯而易見,簡言卻像是沒有看到哈林林心虛的眼神一樣,嘀咕了一聲道“一件小小的侵地案子竟然就可以威脅到一州的刺史,嘖嘖,也是開了眼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簡言雖然說的聲音不大,但是法文和卻還是可以聽清楚的,聽完之後臉色一沉,如今的魏國官場如何法文和可謂瞭如指掌,一州的刺史別說是一件收受賄賂的侵地案子,就是殺了人被人親眼看見了也威脅不了一州的刺史,因為有太多的辦法可以遮掩過去,移花接木也好,弄個替罪羊也罷,特別是早就投靠了歐陽長青的人,只要明面上說的過去一般都會沒事,所以想要威脅一州的刺史並非一件簡單的事,至少僅憑一件貪瀆侵地案是威脅不了的,這也足以說明哈林林說謊了。
想到這裡法文和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陰沉的已經可以凝出水來了。
簡言居高臨下,偷眼看了看法文和的臉色,忍住笑意,接著問道“那好,此事就算你沒說謊,就算是秦壽威脅的你,你情非得已吧。”
哈林林聞言大喜過望“是是是,下官確實是迫不得已的,簡大人,不知道這樣是否可以為下官減輕罪責啊?”
簡言笑了笑道“這個不急,本官再問你,秦壽藏身在你府中的事情你知道嗎?”
“下官,下官。”哈林林猶豫了,不知道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喃喃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簡言笑呵呵的問。
此時簡言的笑容在哈林林的眼中如催命的惡魔一樣,讓哈林林膽顫不已。
“簡大人,下官,下官不知道。”哈林林最終還是選擇了不知道。
“呵呵...”簡言笑了,笑聲格外的滲人“哈林林啊,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珍惜哦。”
哈林林嚇得差點尿了出來,道“大,大大人,下官,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簡言笑意更濃了,法文和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秦壽之間是怎麼聯絡的?用的什麼方式,一一道來。”簡言再次問道。
“下官,下官,秦壽每次和下官聯絡都是派人來找的下官,有什麼事都是透過那個人來聯絡的。”哈林林顫抖著回答道。
“那若是你有事,怎麼聯絡他們呢?”簡言接著問。
“都是秦壽派人聯絡下官,下官聯絡不到他,他也不讓下官主動找他。”哈林林連忙道,自以為聰明的認為這樣就可以堵住簡言的追問,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等簡言開口,法文和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輕喝道“胡說八道,既然秦壽連讓你主動找他都不讓,你又為何知道秦壽的藏身之處?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我...”哈林林愣住了,這才名字自己所說的和之前所說的自相矛盾了,一時間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辯解,看著法文和殺人的目光,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哀嚎道“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真的不知道秦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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