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一字之計

其實說白了，當初歐陽複選擇拜誰為師就代表著誰以後就是歐陽復的人了，只是這一點只有歐陽長青和歐陽復以及敬華夫人三人心知肚明，是他們之前做的交易，其他人都不知道。

如今歐陽復寸步不讓，也代表著歐陽復要定洪四浩的心思，所以歐陽長青才會後悔。

思忖良久之後，歐陽長青將目光落在了洪四浩身上，沉聲帶著深意的問“寒素，你若是願意就隨復兒去吧。”

洪四浩想都不想，便拱手回答“大人，翰王之事還未決斷，寒素怎可就此離去，公子，你能看的起寒某，寒素不勝榮幸，但是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寒素能有今日之成就，全依仗令尊看的起，在此時刻，請恕寒素不能信守諾言了。”

歐陽復聞言微微皺眉，倒也沒有責怪洪四浩，因為不管是誰在這樣的場合都不會答應的，也有些後悔一時衝動過來要人了。

歐陽長青聞言很是滿意，笑了笑道“你能有這份心，老夫甚是欣慰，復兒，這樣吧，等翰王之事商議決定之後，為父會帶著寒素前去的，屆時為父親自見證你的拜師之禮，如何？”

歐陽復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拱手回答“既然如此，孩兒就告退了。”

“嗯，去吧。”歐陽長青笑著點頭，一副慈父的模樣。

看著歐陽復離開之後，歐陽長青才再次開口道“寒素，你方才所說，很有道理，不過老夫的心思你們也都明白，梁家老夫要保，與皇室老夫也不想撕破臉皮，你們都是老夫的左膀右臂，得力倚重之人，不知你們可有辦法嗎？”

聞言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反倒是歐陽長青似乎沒有那麼急切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之後，還是無人想出對策，歐陽長青不由皺了皺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話音剛落，法文和臉色一狠，上前道“大人，文和想到一則良策。”

“哦，快快道來。”歐陽長青大喜，連忙問道。

“大人，既然翰王不會放過樑家，那麼咱們不妨也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法文和咬牙道。

洪四浩聞言，已知法文和想說什麼了，臉色微微一沉。

歐陽長青卻催促道“何為一不做二不休？”

法文和陰笑著回答“翰王不是要梁家亡嗎？那好，咱們也咬死小王爺，我就不信，翰王真的捨得拿小王爺換梁家。”

不得不說這雖然算不上妙計，但是也很實用，只是有些過於陰險狠毒了點，就連施尚聞言也不由皺了皺眉，道“大人，下官覺得此事不妥。”

“施大人。”法文和不悅喊了一聲施尚，問道“此事哪裡不妥了？”

歐陽長青也看向施尚，施尚猶豫了一下，喃喃回答“大人，正所謂禍不及家人，咱們與翰王之間的事不應該累及其子，還請大人三思。”

法文和笑了“施大人，你也是跟隨大人的老臣了，怎麼說出如此幼稚之言？”

“法文和！放肆！”施尚聞言怒喝。

法文和卻繼續譏笑道“施大人，你要明白，把小王爺牽扯進來的是翰王，而不是大人，就算累及了小王爺，那也是翰王自找的，難道施大人認為只許翰王用小王爺陷害梁家，就不許咱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

“你！”施尚頓時語塞，無言反駁。

法文和這才得意的哼了一聲，轉身對歐陽長青道“大人，翰王向來對小王爺視若生命，如果咱們咬死小王爺不鬆口，翰王就一定不捨得用小王爺的性命換取梁家的敗落，二者相比，在翰王看來一定是小王爺更重要一些，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歐陽長青聞言微微點頭，不過這畢竟不算是光明之事，所以即使心中覺得可行，也不會直接同意，眼睛一轉，目光再次落在洪四浩身上，問道“寒素，你覺得如何？”

洪四浩心中輕嘆一聲，上前一步，道“法師爺此計，雖然有些狠毒，但是為今之計卻也可行，只是...”

“只是什麼？”歐陽長青追問。

“只是寒素擔心翰王不會因為小王爺的安危而捨棄斬斷大人與世家之間的結盟。”洪四浩猶豫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