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已經被杜成淵的話驚呆在原地,他說的這話意思就是他記得上輩子的事?這到底是什麼鬼?時空錯亂嗎?
“明明是東方御的錯,是他將你帶離我的身邊,我們本來是相愛的。”杜成淵道。
金鈴被他的表情嚇的後退幾步,然後反駁,“我跟你連話都說不了幾句怎麼會跟你相愛,再說了我跟東方御是有結婚證,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怎麼他就成了第三者?我看你才像第三者!”驚訝歸驚訝,但是絕對不能說東方御一句不好,東方御不好是他能說的嗎?再說了東方御他哪兒都好!
杜成淵快步上前抓住了金鈴的肩膀,語氣著急的道:“不是的,不是的,金鈴兒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金鈴費力推開他,道:“不如這樣,你冷靜下來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成淵被金鈴推開冷風吹來,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一些,他看著面前拿著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自己的金鈴,心裡就不住的抽痛,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我最近一段時間做了一個夢,夢裡面你是愛我的,你為了做了很多事,我,我卻對不起你,只知道喜歡那個虛偽的女人,直到你被綁架去世了後,我才醒悟過來,每次夢醒,這裡就好痛。”杜成淵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他繼續道:“那種感覺很難受,夢裡的一切像是真實的一樣。”他愛上了那個夢裡的金鈴,那個金鈴膽小怯懦,卻鼓起了勇氣跟他說話,那個金鈴溫柔體貼,對他是真心真意的好,可是他豬油蒙了心,看不見眼前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每次醒來,他都心臟痛的無法呼吸;他不確定那個金鈴是不是他認識的金鈴,她們兩個人性格完全不一樣,夢裡的金鈴羞澀靦腆,而現實中的金鈴卻是膽大妄為,這半年來都被這個夢折磨著。
金鈴撇嘴,道:“那是夢,你看你在夢裡,我全心全意的為了你,現實中我們交際並不是很多,我有心愛的丈夫,你曾經也有未婚妻,所以說夢都是相反的。”金鈴試圖勸說,她當然知道杜成淵夢裡面的東西應該就是上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情。
杜成淵有些茫然,“是嗎?”
金鈴趕緊點頭,“是啊,所以你現在趕緊回去洗洗睡了吧。”
杜成淵微微低下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頭髮,空氣中死一樣的寂靜,金鈴的開始在頭腦風暴了,想方設法的逃離這裡,她來之前給東方御發了簡訊,怎麼這個人還不過來?
被金鈴惦記著的東方御,此刻正讓人攔住了,那攔住他的不是別人就是昨天撒湯在他身上的那個,這女人一見到東方御就噠噠噠的跑過來不停的道歉,她身邊的朋友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插嘴,東方御聽的頭都大了。
“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我現在沒有能力賠償你的衣服,但是我會努力工作還給你的。”女人還在不同的道歉。
她旁邊的朋友趕緊附和道:“哎呀,你這個大男人幹嘛一直拿喬?我們悅悅都這麼誠懇的道歉了,你就不要追著不放了。”
東方御:“……”從一開始就是你們追著不放。
東方御不想在這遊輪上鬧事,畢竟還是要給顧北落一個面子的,但是在這樣下去怕是連面子都不用給了。
“我白月悅一定會還給你的,雖然我現在很窮,但是我是有骨氣的。”女人自稱白月悅,她不施粉黛帶的小臉上都是堅定。
東方御終於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道:“你說了半天,你是誰?”
眾人:“……”
白月悅聽到東方御這句話,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水,旁邊看熱鬧的人趕緊趁此機會去巴結東方御這個東方集團整整的掌權人。
“小姐,你沒看見東方先生很忙嗎?這麼纏著他真的好?”顧北落姍姍來遲,旁邊圍觀的眾人已經在幫腔,無非是說白月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想用這種拙劣的方式吸引東方御的注意力等等。
顧北落拍了拍東方御的肩膀道:“謝謝你給兄弟面子,你快去吧,這裡交給我。”
東方御點頭,金鈴給他簡訊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在這裡耽擱了五分多鐘,不知道那個蠢貨到底怎麼樣了,不過她身邊有著影衛和葉羽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看著東方御匆忙離開,白月悅哪裡肯放,她剛想追上去,就被顧北落的保鏢攔下,白月悅委委屈屈的看了顧北落一眼,道:“北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顧北落受不了這個女人這樣的計量,道:“陽陽沒找回來之前,還請白小姐你不要離開我的監控範圍。”說著,不管白月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標表情,安撫了看熱鬧的群眾。
東方御遲遲不來,金鈴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杜成淵一直撐著圍欄看著遠方的海面,一句話也不說,金鈴受不了這樣尷尬的氣氛,決定要先離開,“那個,杜成淵,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灑在杜成淵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金鈴自重生回來就沒有好好看過杜成淵,上輩子自己那麼喜歡她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是第一個對自己溫柔的人,記得自己的生日,會給自己驚喜,像是個最完美的戀人一樣,杜成淵長得好,家世好,這樣對金鈴自然是淪陷的徹底,但是,她死後被東方謙也撿了回去,看夠了人情冷暖,心軟的同時也帶著一份涼薄。
杜成淵自嘲一笑,道:“你連陪陪我都覺得噁心了嗎?”
“我沒有覺得你噁心,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好。”金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