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態度重要!態度好,罰款全免了!”董達見六個手下在自己暗號指揮下已經各自佔據有利位置,準備圍剿,奸笑著說道。
“謝謝董少爺!”
“不用謝!你是我家奴才,我理該善待,原諒是應該的!”董達仍然笑著。
“既然不怪罪,你們圍住我們幹什麼?”懶蟲見眾捕快越圍越近,叫道。
“他幹了活,工錢不要就走了,我能不管嗎?”董達奚落地向懶蟲說。
鄭恩聽董達這麼說,還以為真是來給他補發工錢的,感動得不得了:“沒到下班時間,我就被人抓走了!後來師父把我帶到這裡,不讓出去,我也沒機會回去認錯,怎麼能要工錢呢?我一年工錢都不要了,算罰款吧!”
“那怎麼行,我心裡過意不去呀!你過來,我把你工錢清了!”董達對鄭恩一邊招手一邊說。
糊里糊塗成了殺人犯,還在想著沒幹完的活;“擂託”已是如今捕頭董達的醜聞,還要實話實說,已經夠逗逼了。這會兒,眾捕快的包圍圈已經越縮越小,鄭恩還是屎殼郎坐鞭梢,只知騰雲駕霧,不知死在眼前:“老爺對我那麼好,給我新衣穿,還讓我坐軺車。我活沒幹好,又不辭而別二三年,違了在你家做工的條約,我對不住你家,怎麼能要工錢呢?不要不要!”
“你不要,我不能不給!”董達說著,猛然衝前一步,抓住了鄭恩一隻胳膊。
“不要!少爺,我真的不要——”鄭恩以為是要給他強塞銀子,還在推辭著,董達已經用力將他的胳膊扭在背後,變臉吼道:“你和黃瘋子結夥謀反,禍害百姓;殺了武館三個師父,老罪未算;如今又連傷四人,新罪又添,還敢裝迷耍賴嗎?”
鄭恩這才明白董達是在抓他,扭脖子說道:“我師父心地良善,惜弱憐貧,避居深山,與人無爭,與世無求,從來都不無故殺人。那三個人為爭銀票互相對砍,最後一個殺我時,不小心自已砍了自已,是我親眼所見!請董少爺主持公道!”
懶蟲當年在城市流浪乞討,常與清街驅趕他們的衙役、捕快藏貓貓;有時候被街上的地痞流氓或富家少爺、小姐毆打,還會有衙役、捕快上來吆喝一下,幫他們解圍。因此,他對捕快不僅不怕,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覺。
這會兒,他見董達已經是官府捕頭,想到官是為民作主的,董達既然當了官,負責偵破此案,當然就會依理公斷,便大咧咧地向董達叫道:“你這當官的怎麼也胡說八道啊?我師父討飯,人家戳狗咬他他也不惱,小孩罵他他也不氣,脾氣好著呢!我又懶又饞,常拿他罵著玩,他氣得沒法,也不捨得打我一巴掌。這樣的人,能會禍害百姓嗎?我師弟那時候還不會武功,還主動讓你的三個師父綁在樹上,能殺死他們嗎?剛才這四個人是強盜,我們不過自衛一下,他們就害羞自己碰死了,與我們什麼相干啊?”
“你說得很對!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來來來,你把知道的都給我詳細說說,我給你們申冤!”一個捕快親熱地向懶蟲招招手,懶蟲便真的走了過去。
“都說有事找捕快,這話說得就是好!捕快就是比強盜論理嘛!”懶蟲想到當年在城中曾經與夥伴們偷偷往捕快身上抹屎的賴事,竟然情不自禁地有一絲自責之情湧上心頭。他快步走到那捕快面前,親熱地說:“捕快叔叔,是這麼回事——”
“好孩子,別急,站近點,慢慢說!”那捕快親熱地拉住懶蟲一隻手,懶蟲好感動,感動得差一點流出淚來。他又往那捕快身邊湊湊,激動地說:“我聽師弟說過,那武館的三個師傅——”
“啪”,就在懶蟲被捕快的親熱感動得淚水溢位眼眶的時候,那捕快旋臂卷腕,同時抬腳照懶蟲膝窩一點,將懶蟲點倒在地,緊接著將手中的鐵鏈套上了懶蟲的脖頸。
“唉喲,我腿斷了!唉喲,我草!你們捕快還不如強盜啊!滿嘴謊話,還專用黑招!”懶蟲被那捕快提溜著,彈著腿尖聲大叫起來。
幾乎同時,其餘五人舉刀把鄭恩圍了起來。
欲知後世,請看下回:誰先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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