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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芊至今都在懷疑,Banlie當年追求曲晨,並非是所謂的愛慕,而是出於征服男人的慾望,只因為,放眼Banlie左右,只有曲晨從未對她表示過興趣。
如果是正常人,不管明戀暗戀,沒得到對方回應,也就知難而退了,可Banlie是個不正常的女人,所以她絕不肯認輸,所以她展開了報復。
在一次慶賀新年的聚會上,頭髮蓬亂,衣服也似乎被人撕破的Banlie突然從男洗手間衝出來,痛哭流涕地控訴,遭到了曲晨的性騷擾。
此後,Banlie開始無休止地向芭蕾舞蹈協會申訴,一副氣勢洶洶,絕不妥協的架式,曲晨原本兩個B類舞蹈比賽評委的資格被撤,為了配合協會的調查,他也不再被允許上臺。
最終調查的結果,並沒有任何證據來證實Banlie的說法,然而這場軒然大波,卻導致曲晨因為所謂的性騷擾嫌疑被迫退出舞團,有一年的時間,與所有人切斷了聯絡。
曲晨出事的時候,白羽芊只是舞團一個小舞者,並不瞭解當時的情況,只覺得遺憾,一位和氣可親的良師益友,居然得到這樣的結果。
然而公道自在人心,Banlie很快被全舞團人孤立,因為她的指控太過嚴重,卻沒有任何的根據,並且毀了別人前途,所有了解曲晨的人都在不斷地為他辯白,而再沒有人願意與Banlie合作。
Banlie的事業開始走下坡路,沒過多久,她的首席位置被白羽芊取代。
後來,Banlie的一個情人拿著她私下談話的錄音出來,真相就此大白,原來事發的時候,Banlie等在男衛生間裡,趁著沒有旁人,堵住了曲晨,威脅他,如果不答應和她在一起,就會讓他身敗名裂,按照Banlie的邏輯,她得不到的東西便要毀掉。
曲晨終於還是被舞團請了回來,而曲晨的重新歸隊,使得Banlie在舞團的處境變得可笑而微妙,人們都等著她的反應,可Banlie卻全無反應,甚至沒有主動離職。
就這樣,即使協會還了曲晨的清白,直到他去世,也沒有聽到Banlie的道歉。基於這一點,白羽芊絕不會原諒她。
“還記得嗎,你取代Banlie成為首席之後,”Pierre搖了搖頭:“我們終於有了合作的機會,卻只有一場《天鵝湖》。”
說到這裡,Pierre好奇地問:“你確定,那天你受傷,是因為Banlie在你的舞鞋動了手腳?”
“你覺得還有誰做得出來,故意偷了別人的鞋,在裡面塞上碎玻璃,”白羽芊低頭道:“其實也是我太不小心,鞋什麼時候被人拿走,又什麼時候被悄悄送進來都不知道,而當時,首席的更衣室,除了我,只有她有鑰匙。”
真是無法想象,曲晨回來之後,Banlie報復的目標,又轉到了白羽芊身上。
而那時的白羽芊正陷入在愛情的苦惱當中,一直在勸自己,再給傅君若一次機會,可那個林盼盼,又總是伺機出來搗亂,白羽芊心裡上受到困擾,很多事情便忽略了。
出事那天的情形,白羽芊至今記憶猶新,那是《天鵝湖》演出季的第一場,白羽芊化好妝,穿上她的足尖鞋,準備走上舞臺,一切都準備就緒,誰也沒想到後面會發生什麼。
當一場跳下來,白羽芊回到側邊的舞臺,便直接摔到了地上,感覺右邊的腳趾如被刀割一般。
其實從一開場,白羽芊就發覺出了問題,足尖位置有什麼尖刺的東西咬噬著她的腳趾,隨著她不斷的跳躍動作,那種痛感越來越強烈。
然而作為職業舞者,站到舞臺中央,就算踏上了刀山火海,白羽芊知道,自己也不能隨便停下。
最後是曲辰將她抱回後臺,替她脫了鞋才發現,玻璃渣已經嵌進了白羽芊五隻腳趾,鞋子早已染了鮮血,只因為當時白羽芊穿的是紅舞鞋,才沒在舞臺上露出破綻。
那天的後半場,白羽芊本來還想堅持,結果曲晨硬揹著她離開劇場,直接去了醫院,醫生當時就為白羽芊做了手術,然後告訴白羽芊,幸好好幾沒有堅持跳下去,否則發生嚴重感染,便回天乏術了。
而因此。白羽芊缺席了此後一個演出季。
Banlie的所作所為,自然是因為嫉妒,嫉妒自己取代了她,成為了澳洲芭蕾舞團的首席;嫉妒重新歸來的曲晨,似乎愛上了白羽芊。
雖然白羽芊也明白,有人的地方難免會有是是非非,然而人心的惡毒超出了那時白羽芊的想象,然而不久之後,一場禍讓白羽芊知道了,這世上還有更惡劣的人,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白羽芊受傷的事最後不了了之,一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二是……不久之後,曲晨因為車禍去世。
“這個女人的確可疑,你受傷之後,她立刻離開了舞團,”Pierre哼笑了一聲:“聽說後來Banlie輾轉去了國外幾家舞團,不過再沒有了從前的輝煌,從配角一直跳到龍套,你沒看到,她現在身材都走了樣,三十歲不到,已經結束了舞蹈生涯。”
白羽芊笑了笑,希望這個女人真的受到了上帝懲罰。
送走了Pierre一行,今天的彩排也到此結束,白羽芊跟著大家一起離開歌劇院,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剛走進一樓大廳,有人便朝著白羽芊走過來。
看到站在面前的傅君亭,白羽芊有些愣住:“你……怎麼過來了?”
已經提前回酒店的團長,笑呵呵地走到傅君亭旁邊,道:“小傅先生是出品人代表,特意不辭辛苦趕過來慰問大家。”
“他……不辭辛苦?”白羽芊直接笑了出來。
大概感覺受到了白羽芊的鄙視,傅君亭拉下臉,質問道:“你什麼意思啊,這是藐視我們出品方?”
“不敢藐視你,”白羽芊伸手拍拍傅君亭的肩膀:“既然來了,誰也不能趕你走,不奉陪了,你繼續辛苦!”
團長看來是要送傅君亭,不過見他跟白羽芊聊上了,便笑道:“羽芊,那你就送送小傅先生吧,我樓上還要帶著人開會。”
無端被安排了送傅少爺的任務,白羽芊也不好拒絕團長,只得無奈地等著眾人離開,才看向傅君亭:“那我就送到這裡,好走啊!”
“我等到現在,有話跟你說,你給我臉色看?”傅君亭一臉不高興。
本來白羽芊已經繞過傅君亭,聽他這麼說,只好停下腳步,耐著性子問道:“小傅先生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