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木倒是真困了,白天的時候他不想睡覺看了一下午的‘一休哥’,平時在學校每天中午都扒課桌上睡一小時的,習慣了,暑假開始到現在很少睡過午覺,晚上就睡的早,洗好澡沒有五分鐘他就會周公去了。
周志勇雖是個男孩子,可他心裡也明白他們在笑什麼,這事爸媽早跟他說過,這個青禾長的還是挺可愛漂亮的。
就是他怎麼感覺她之前看他的眼神不是害羞呢,哎呀不想了。
“青禾,你這娃娃的裙子是自己縫的?”
周之賢這會正在白青禾屋裡參觀著,看到她放在桌邊的洋娃娃拿起來愛不釋手,問她娃娃的衣服只是個話茬。
在外面就是好呀,老家這種女孩子的玩具不是大城市裡,鄉鎮都沒得賣的。
雖然她今年都十七了,可她小時沒這玩具,後來從電視上看到是喜歡的不行,可一直沒能如願的有一個自己的娃娃。
白青禾一看是自己買的娃娃,也就是她用來練繡花的幌子。她來這裡三年不到已經把自己當做是白家的白青禾了,突然有一天看到電視上閨房小姐繡花,想起她還有這手藝,不能丟,不是看到電視上的,她就要忘記了。
之後用自己的零花錢去買了一個洋娃娃,把不穿的衣服裁剪好了,然後在上面繡花。不論是誰看了也都會以為是衣服上原來就有的。
可這會這個厚臉皮的都在她屋裡轉好幾圈了,還不走,她真是被她煩死,一會不是摸摸這個就是拿拿那個的,一點沒禮貌。
雖然那個周之秀沒拿也沒說話,就跟著她姐姐身後轉,一雙眼到處亂瞄,不知道在想什麼,給人感覺也是不是多讓人喜歡的那種。
白青禾因為前世的習慣,是一個自己的東西最好別人都別動,要不然從哪拿的還照樣的放回去,或者說她是一個比較喜歡整潔的人。動亂了她還要去收拾,很麻煩。
被她倆煩的實在不行,最後躺床上閉著眼裝睡著,任她在那自己說不理她,周之賢姐妹倆以為她睡著了才惺惺然離去,其實這會她們也困了。
外邊幾個大人還在聊著天。
“你們家這幾個小的以後都在這上學也好,一家人都在一塊,你們不知道囡囡那年在家裡,我跟元蘭是想的不行,中間元蘭回去看了她一趟,回來就跟我哭上了,說孩子在家可憐心疼人,我聽的那個心酸,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們一天,一放假就接來了。”
吃完飯幾個大人都還在聊著天,因為多年不見,都有說不完的話,羊丹花家的幾個孩子因來時,一路上都是很興奮的,這會倒是都瞌睡了。
白青禾白天無事,把家裡的水桶和盆都打上井水,放在太陽底下曬著,這會正好都用上了。孩子們都自己洗好澡,到‘新家’裡看到自己的‘新床’,又來了精神。
因為房東的舊床都是棕櫚繩編制的網床,有韌性和彈力,他們都沒見過,兩小的在床上蹦跳的很是歡實。
“就說呢,學校一放假老羊就去仇貴田家了,想把青禾接回家去過暑假,結果白跑一趟,不過我們知道是你們接來了,也放心了。”
周忠義聽了仇貴白說的,不忘把自家當初的白跑一趟的事給表訴一下。
“不是我說你們倆,梅懷秀那婆娘心眼毒著呢,你們怎麼就放心把恁小的孩子放她家了!
老仇你可別生氣,我這說的是事實,當年她什麼樣你倆比我更清楚!”
羊丹花是個嘴不饒人的,知道點什麼絕不兜著,不過也看物件是誰。
“不都是老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