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青禾上課,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被老師點名好幾次,班主任看她情緒不對,把她叫到辦公室問她怎麼了。
白青禾把自己爸爸的事情,紅著眼跟老師說了一下。
老師也深感同情,這年頭裡人吶,連好事都不能做了。
安慰道:“你也別著急,明天放學就去了,到時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關心!”
“那你下去吧。”
星期五下午放學鈴一響起,白青禾都來不及去寢室,讓許瑩瑩把她的東西帶到寢室裡。
自己就揣著點錢,跑到公交車站,坐車去市醫院。
在找到住院部骨科的時候,看到她爸那條青紫紅腫的腿,和擦傷的臉頰。
還沒進房間,白青禾的淚珠唰唰的止不住,不由自主的往外趟。
病房裡還有其他三個病人,都有家屬陪同。
但是這會兒她才沒心思注意那些,眼裡只有他爸。
看到他那條斷了的腿,心更刀割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仇貴白大腿骨折,還是骨頭斷了還挺碎的。
粉碎性骨折程度挺嚴重,不像小腿,因為走路是靠大腿受力的,要是小腿骨折的話還好些,渴求被白偏偏骨折的是大腿。
此刻,這條斷了的右腿,在腳後跟穿了一根小孩手指粗的鋼釘,鋼釘下墜了一個秤砣。
白青禾驚恐地問著傅元蘭,“為什麼要這樣?”
活生生的從腳後跟穿一個鋼釘,那得多疼啊!
傅元蘭正想著,為什麼自家這幾年這麼倒黴,什麼倒黴事都讓他們遇上。
聽白青禾問解釋道:“你爸腿骨折了,裡面彎曲了。
得用這種辦法慢慢把筋骨拉直了,才能動手術開刀。
昨天的稱坨比今天的小點,明天還要換一個再大一點的。”
白青禾聽得心更難受,這是要受多大的罪!
她到床邊,仇貴白轉醒了,看到自己乖巧的囡囡此刻滿臉是淚,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伸手艱難的替她擦擦,“乖,不哭,爸爸沒事兒。”
走進了白青禾才發現他爸的兩耳朵窟窿裡,也有幹枯的血跡,還不是一點點。
沒想白青禾看到這一幕更是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她在哭的傷心欲絕的樣,讓旁邊三個病床上的人並同家屬,看了都唏噓不已。
“這小姑娘真是有孝心,看他爸這樣,心裡難受的要命。”
“是呀,現在這樣的孩子可不多了。”
“還是女兒好呀,看她穿著衣服應該還是個學生呢。”
有人就問傅元蘭,“你家這孩子還在讀書吧!”
傅元蘭擦擦眼淚道:“是呀,就在市三中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