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嶽華先回來的,他得把鴨子趕回家,可等鴨子都上岸後,水裡還有六隻鴨子不動,陸嶽華幹脆下了水塘,水塘不深,邊上才到他腿彎。
他看了下那六隻鴨子無精打採的,甚至有一隻就要死了。
那五隻看陸嶽華下來,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上岸,走兩步就蹲下休息一會,又走兩步就停下。
白青禾看著知道鴨子不好了,“先把那幾只隔開關著吧,可能是在餘姐家田裡吃了什麼。”
“你下午不是說,下她家田裡有一百多隻麼?”
陸嶽華有些奇怪,如果是在田裡吃了什麼,一百多隻不可能就這幾只不好的才對,這應該不是在她家田裡吃壞的。
“是啊,我自己去趕的鴨子我還能不知道。”
說到這白青禾也明白過來,這鴨子應該是得病了。
按說鴨子在水裡隔開的,也沒什麼髒東西,雞在外面瘋跑的都沒事,沒道理鴨子生病了呀。
“讓我好好想想......”
白青禾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下午鴨子也就跑那一次,還是餘大嘴在後面插秧,鴨子一上來她看見了,就來喊她了。
然後她就出去趕鴨子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有幾只鴨子都到她家前面來了,還有幾只就在她家右邊二堂哥家的菜園溝裡,她先給趕回水塘裡再去趕餘大嘴家田裡的鴨子的,因為怕上他家菜園子裡,所以先趕的這幾只。
想到這她猛的一抬頭對陸嶽華道:“對了,有幾只鴨子去過二堂哥家的菜園溝裡!”
既然不是餘大嘴家地裡的問題,就是二堂哥家菜園溝的問題了。
不管怎麼樣陸嶽華先給鴨子餵了救急的藥,這些家裡都備的有。可也不知道是喂藥喂的晚了,還是藥不對症,那隻要死的鴨子還是死了。
傅元蘭和仇貴白都愁的不行,覺得鴨子是得了禽流感了,就怕連帶家裡其他八九百隻雞鴨就要全滅了。
傅元蘭唉聲嘆氣的,“哎!我就說不行,現在雞都金貴著,動不動的就發瘟!”
仇貴白坐門口的小板凳上,愁眉不展的抽著煙,沒有說話,也能看出他的擔心。
“哎呀沒事的,你們愁什麼,不就幾只鴨子麼,做什麼不都有好有壞的。”
白青禾勸慰著他倆,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擔心著,因為這鴨子都長到兩三斤大小了,再過兩月稻子都收割了,差不多也就下蛋了,如果現在全都沒了,說不肉疼那是假的。
這鴨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不好的,還是怎麼了,不過鴨子生病是肯定的,可這藥也餵了還是沒用。
她正思考著視線裡出現一抹綠色,讓白青禾眼前一亮,這是她下午才栽植好的八寶景天,不是有消炎殺菌解毒的功效麼,人都能吃用的,不要說畜生了。
她看著那剩下五隻要死不活的鴨子,看樣子也是活不成的了,她就死鴨子當做活鴨子醫了!
她到花臺那摘了十幾片八寶景天的葉子,跑到要死不活的鴨子那,“嶽華你過來。”
“你這是什麼?該不會死神藥吧!”
陸嶽華看她那煞有其事的樣打趣道。
“你別說也許還真管用的是神藥呢,快過來幫我把鴨嘴掰開。”
“你還真要餵它吃呀!”
雖然說著,陸嶽華還是過去把鴨嘴掰開了,白青禾看八寶景天的葉子挺大的,就折了幾下塞進鴨嗓子處,鴨子下意識吞嚥下去。
白青禾給每隻鴨子都餵了有六七片才停住。
“走我們去菜園溝裡先洗個手,回來再用肥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