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500強”的id，不太正經。

順著榜單往上看，什麼“空氣劉海”、“轉角遇到愛”、“oveandpeace”、“大碗寬面”、“你大爺”、“魔王”……

相比之下，排名第一的id還算正常，叫“周公子”。

想象一下“精英挑戰賽”開局，選手拱手執意。

“空老師，受教了。”

“大老師，承讓。”

噗！裴戈忍俊不禁。

“為什麼榜單上全是網名？”

“蓬蓬頭”理所當然道：“他們都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人，養幾個馬甲算什麼？再說一旦上榜，就容易被人盯上，所謂財不外露，何必自找麻煩。”

裴戈點頭同意。積分和財富正相關，越牛逼的人越低調。

這時候，挑戰賽進入尾聲。

排名135的挑戰者，被108名擊殺，“梁山好漢”守擂成功。

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佔大多數，因為“梁山好漢”賠率低，壓注的人多。

別小看名次的差距，雙方實力可說是天差地別，“135”基本上被摁在地上打，“108”完全沒有手下留情，招招致命。

歷任“108”都是最容易被挑戰的，畢竟在“天團”的末尾，只有打出兇名，奪人性命，才能威懾住底下的人。

“蓬蓬頭”下錯了注，輸光餘錢，懊惱地抱住腦袋。

“我一直希望挑戰者能贏，這樣就能賺筆大的，可挑戰成功的人少之又少。最難得也是最經典的一次以弱勝強，發生在n年前，也就是那一次，周公子一舉成名。”

裴戈吃驚：“難道他是挑戰上去的？”

挑戰成功就能突破積分的限制，一步到位，坐穩“梁山好漢”的交椅，難度可想而知。

“蓬蓬頭”露出無比崇拜的表情：“是啊，而且他是從109名直接跳到第1名的，上去後就再沒有掉下過神壇。”

“真有種，敢挑戰第1名，一點都不怕死。”裴戈不吝讚美。

“據說他是為復仇，才去找第1名的麻煩，沒想到pk成功了。”

“蓬蓬頭”輸了錢心情沮喪，不再跟裴戈嘮，匆匆去找私活了。

黑水酒吧的吧檯、站桌、卡座和娛樂包廂裡，都有同樣的電子觸控式螢幕，上面不僅可以查詢到排行榜單，還可以去論壇發訊息，匿名發也可以，新增賞金也可以。

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訊息集散中心。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在這裡發帖詢問。

裴戈在男男女女中穿梭，終於擠到吧檯，在周堇旁邊落座。

周堇語帶調侃：“浪完啦？捨得回來啦？怎麼沒勾搭上美女？”

他不知道裴戈是女的。

認不出“女扮男裝”，是所有帥哥的通病。劃重點，必考）

裴戈沒跟他解釋：“小正太勾搭什麼美女！倒是你，怎麼在酒吧裡面喝枸杞茶？！”

周堇認真地說：“因為喝酒傷身啊。”

……撲面而來的老幹部氣息。

裴戈不理他，轉而問酒保：“大哥，他來了酒吧不點酒，你怎麼還不打死他？”

酒保靦腆笑笑：“因為客人給的小費多呀。”

周堇微微勾唇，得意地晃晃手裡的鈔票：“有錢能使鬼推磨。”

裴戈：……瑞思拜。